,起码要适当打招呼控制事态——里面脓水太多,不小心天都得戳破了。
不过崔洪涛终究是崔洪涛,他沉吟片刻之后,终于拨一个电话,“你好,我交通厅崔洪涛,有点事情想向高省长汇报一下。”
不过多时,电话那边一个略带阴柔的声音响起,“洪涛你是稀客,有什么事情?”
高胜利的语气听起来很平稳,但是崔洪涛知道,“稀客”俩字已经表明高省长的态度了,他只能干笑一声,“好久没见老厅长了,想跟您见一见,顺便汇报点事儿。”
“刚开春,事情多,电话里面说吧,”果不其然,高胜利并没有跟他重叙旧情的意思。
“电话里说,不是特别方便,”崔洪涛干笑一声,这话说得挺直接,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说实话,他宁可得罪老厅长,也不想让陈太忠再蹦跶下去了,“我工作中遇到了一点困惑,想请老厅长解惑。”
高胜利当然想得到,对方会坚持见面,只不过小崔语气上的坚决,还是让他有点微微吃惊,他沉吟片刻,方始哼一声,“我已经离开交通系统了,赶不上交通厅曰新月异的变化了,你找我,怕是找错人了。”
赶不上交通厅曰新月异的变化……这句话真是含沙射影怨气十足,崔洪涛哪里会听不明白?然而,他既然要找老厅长出面,自然就有他的算盘。
“老厅长您干了大半辈子的交通,肯定有不少历史经验可以借鉴的,”崔厅长笑着回答,有意无意间,他将“历史经验”四个字咬得重了一点,“小崔我也是一直跟着您成长的。”
我艹尼玛的,高胜利心里暗骂,有些话不用说透,大家就都明白的,不过他自然不会被这种威胁吓倒,说不得哼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给我说个大概!”
这就是老领导的余威了,高省长现在分管的内容加起来,也没有交通厅丰富,但是他就是这么问了——他好歹也是副省长不是?
“老厅长,咱们真的好久没见了,”崔洪涛缓缓回答,听起来真的有点情真意切,可他就是不说是什么事,“小崔我是您看着成长起来的,能电话里说的,我肯定就说了。”
这个电话非常地没头没脑,然而高胜利却无法忽视,他和昔曰的常务副真的已经没什么共同语言了,对方还能找上来,此事真的是……不可轻忽。
“我让人看一下,能不能抽出时间,”他轻描淡写地答一声,就挂了电话,接下来,他就坐着连拨几个电话。
不多时,他就了解到了大部分真相,毕竟他在交通厅那么多年不是白呆的,而路桥公司虽然不是厅里最引人注意的部门,可一开春就被纪检委弄走两个分公司经理,谁会注意不到?
“啧,陈太忠……”听到这个名字,高省长也觉得两边腮帮子有点发酸,不过总算还好,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其实,这个儿子在某些方面的活动能力上,还是很成器的。
跟儿子做了充分的交流和沟通之后,高胜利抬手给崔洪涛打个电话,“十分钟后,港湾大酒店,进去说你是交通厅崔厅长……快点来,我可能还有别的事儿。”
指定酒店,这不光关系到强势弱势,也不光是主客场的问题,更关键的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可以有效地避免意外发生,比如说窃听设备,又比如说暴力行为。
正是因为有着诸多的便利,所以有点能力的人,总愿意自己指定一个饭店,高省长以前是交通宾馆,现在吃饭没太多讲究,儿子说来这儿,就来这儿了。
崔洪涛自然知道,老厅长是防着自己呢,所幸的是,他没想着拉人下水,只是想自救,所以只身进来之后,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老厅长,现在路桥被陈太忠盯上了,正要大做文章呢,这不是个事儿。”
按说,陈太忠是高家的关系,被盯上的话,也仅仅是崔某人的烦恼,他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