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白天你们公司来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叫啥,这几位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那双腿纤细笔直,万里无一,我们弟兄闲的无聊不是?就……逗她玩了一下,结果又来了一个开奥迪的男人,挺霸道的。
“汤丽萍,”杨总别的不说,一听那两条腿,就知道说的是谁了,一时就有点纳闷了,“你们怎么会瞎眼去惹她呢?等我消息吧。”
这四兄弟打了电话之后,又想着还有两天的期限,自己搬家也快捷,也就没再着急,不成想第二天晚上,四兄弟里的老幺,满脸疙瘩的那位,直接在家门口被人海扁一顿,拉上车带走了,两个小时之后,老二接到电话,说老幺在南山上,已经被人埋了半截儿了,赶紧带五万去赎人吧。
这埋人的手段,本来就是黑社会勒索钱财的不二法门,不但有吓唬人的意思,也有逼着对方尽快张罗钱的效果,你要是钱拿来得晚了,被埋的这位就算起出来,也要落下点儿毛病。
人被埋在土里,下半身气血不通全涌到上半身了,钱来得越早越好,尤其是下半身还被殴打过的,你钱来得晚了,身体受伤的部位就可能形成残疾。
就算来得稍微晚一点,身体差一点的,下半身受风着凉,将养个一年半载的,那也正常了。
你要说不管?切,就算往曰里泼天的英雄,看着一铁锹一铁锹的土,在身前慢慢地增高,也按捺不住那份恐惧,要哭爹喊娘地打电话筹钱。
老二一听,那张罗钱吧,五万块说多不算太多,但那是两千年,天又黑了,三两个小时之内筹齐,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边一边筹钱,一边就抱怨了,我们也没说不搬啊,这不是两天时间来的吗?这五哥……不能这么说话不算数吧?而且,还要我们交钱?
“不是五哥的意思,就是二哥我闲得慌,”回话的正是那龅牙,合着他今天喝了点酒,没事儿干,正好又路过那块儿地方,又好死不死地看到了满脸疙瘩,就绑来此人玩了,“怎么着?这五万是弟兄们的辛苦费……小子,你不想给可以说嘛,不过下次最少二十万了。”
这不讲道理的人,碰到别的不讲道理的,还真是郁闷了,这边最终找了一个做海鲜批发买卖的朋友,筹够了五万,终于送上南山,将自家兄弟救了回来。
这可就是完完全全的无妄之灾了,人被打了不说,这十万出得也太恼火了,这哥几个又打电话给杨总——姓杨的,麻痹的我们惹不起韩老五,弄你是没问题,豁出去了,抱着炸药包去你家了,老大挂了还有老二,一共弟兄四个,我看你能扛得住几个。
你他妈的给我滚远一点,我真要请得动韩老五,你个小逼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杨总也恼了,麻痹的你知道你家老二老四调戏的谁吗?艹的,那姑奶奶在公司,是我这老总都得供着的主儿!
他在今天已经了解清楚了,小汤为了帮公司解决问题,确实是去过现场的,而后来带她走的人,是……陈太忠!
陈太忠那可是天南省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能啊——在杨总心里,陈主任黑白两道通吃的范围,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凤凰市了,所以,他对韩老五的蓦然出现,有点明白了。
韩天你是很不简单了,但是比起陈太忠来,那真是啥也不是,人家用你,那是看得起你!他很清楚这两方的力量对比。
但是他捂这块地,是极其秘密的消息,所以不能传出去,同时也是想着,自己能制约住这四兄弟,而这四个又刺头得很,他才会如此退让的,真要比蛮横的话——实在大不了,让汤丽萍搬出陈太忠就行了。
只是,陈太忠这牌子太硬了,杨总也不舍得乱用,这种人情好还不好还另当别论,关键是用一次,可能第二次永远没有机会用了。
听说陈主任介入此事,杨总心里登时就是一抽,这件事里,其实他做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