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餐,说是为陈太忠和凯瑟琳接风,实则就是大家的一个庆祝会,不如此的话,这份欣喜也没个可发泄的地方。 W7KaNKanco。
虽说在座的,都是见过大钱的主儿,但是这钱赚得干净利落而且刺激,用的又是不怕宣诸于口、甚至可以自豪的方式,庆贺一下很正常。
这种场合,陈太忠居然发出如此怪声,别人想不注意到都很难,说不得邵国立就发问了,“怎么回事?”
“想到点儿不开心的事情”当着凯瑟琳,陈太忠本不欲多说,可是想到正是为了那个。破苕山,自毛才找到邵国立要清单,心里这火真的是再也压不住了,“遇到个白眼狼,真是不想还好,一想就一肚子气。
“谁呢,谁呢?”齐晋生一拍桌子,眼睛就瞪起来了,“搞他,找太忠你的麻疑,那不是跟咱哥几个上眼药呢?”
“说起来真丢人”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我好不容易做通了凯瑟琳的工作,扔点钱进去,你们说这孙子干的是什么事儿嘛。”
“凯瑟琳的工作,你还不是一做就通?”韦明河话里有话地来了一句,结果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直到笑完之后,邵国立方始点点头,“原来你要那个清单,是要搞这个啊,,焦炭这东西,说实话,没个啥赚头。”
“这个。事儿不对劲儿”齐老二听得摇头,一边摇头,一边侧头看一眼邵国立,“就算焦炭的行情再看好,这日本的资金来得也太蹊跷了,国立你说是不是?”
“哼”邵总听得亨一声,也不做答,端起酒杯,冲陈太忠笑着示意一下,清掉杯中酒之后,才长吁一口,“反正太忠”,反正凯瑟琳这钱,投到哪儿都没问题,有些人不识抬举,将来慢慢收他们。”
“合着你知道是谁在坑我?”陈太忠倒是认可不识抬举这个形容词,但是看邵总这表情,似乎是知道点什么,说不得沉声发问了,“老邵,你这就有点,那啥了啊。”
“太忠,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又不是神仙”邵国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说我要真是涉及此事了,齐晋生可能泄露出来一点口风吗?你这不是小看人家齐老二的情商吗?
“我只是知道,有些人对日本印象比较好,又知道一些人能在配额上动手脚”他两手一摊,坦坦荡荡地看着对方,“晋生也是这意思,估计有人使坏了。”
“至于吗?”陈太忠听明白了,他知道,邵总本人就是玩配额的主儿,包括他来北京之后,第一场就代表孙姐赢了邵总、郜琢等人不少,那约莫就是配额的事情。
所以,邵国立这话大概是比较可信的,但是,他个人不太能接受眼下这种情况,“屁大一个苔山,也就是天南省当个宝,还有人闲得专门使坏?”
“各种配额里,就属焦炭的配额最乱”既然被误会了,邵国立不得不皱着眉头解释,“不过真算起来,也就是被那么有数的一些人控制着”你别问我那些人是谁,要问就去问你的黄二伯。”
“有那些不服管教的,以为是自己联系出的路子,就不怕别人卡脖子,但是”可能吗?”齐老二冷笑一声,跟着补充了起来,“太忠,这次是你自己漏气了,那些人打听到你身后有黄家,知道拿不住你,索性直接断了你的念想。”
“不会吧?咳咳”陈太忠清一清嗓子,半是因为自己误会了朋友而内疚,另一半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需要调整一下思路,“你都说了,焦炭的配额比较乱。”
“有序的乱和无序的乱,是不一样的”邵国立正色回答,“这个乱,导致价格统一不了,但是同时,也是由于这个乱,大家深受其害,就不想这里更乱了,”你听得明白吗?”
“嗯”陈太忠点点头,心说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要是再听不懂,那这么些年的情商也就是白练了,“他们不想我插手,又忌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