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恼火了,他只当这些人是陶家兄弟手下的民工,或者,是来找蒙晓艳讨说法的?
四溅的水花中,林肯车戛然而止,陈太忠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脸的不耐烦,“我说,你们几个,在这儿干什么呢?”
那几个民工正在躲溅起地水花呢,听到他这么一问,就有人哆哆嗦嗦地回答了,“我……我们等蒙校长。”
果然是这样!陈太忠登时就恼了,大踏步地走了过去,“你们给我说明白了,为什么等她?要不然,我送你们去吃牢饭!”
“咦,你这人挺奇怪地,”一个岁数大点的民工发话了,这人看起来有四十出头,膀大腰圆地,“我们等蒙校长,又碍你什么事儿了?”
他正说着呢,一旁有人捅捅他,捅人的这位,向陈太忠的林肯车努努嘴,“喏,车头有个瘦瘦的田字……”
他是说林肯车的标志呢,老的这位登时就反应过来了,激动地看着陈太忠,“您……您是陈科长?”
是我,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啊,陈太忠皱皱双眉,待理不待理地点点头,“没错,有什么话你说。”
“陈科长,求您给我们做主啊,”听到他承认了,呼啦一下,五个民工全跪在地上了,丝毫不管地上的积水。
啧,陈太忠心里登时就麻烦得不行了,他叹口气摇摇头,“这个……我说,有什么话起来说,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们了!”
敢情,这帮民工,跟陶家兄弟的施工队没关,不过,这几人都是曲阳区的,前两天听说,十中的蒙校长出头,帮自己的老乡要回来了工资,心里就是一动。
没错,他们的工资也被拖欠了,心想着天底下既然有这样的好人,那咱也得去求求啊,都快年关了,拿不到工资,怎么回家啊?
说不得,他们就要打听一下蒙晓艳的长相和面部特征,然后来学校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救星的出现。
当然,他们也清楚,蒙校长出头是因为受了陶家兄弟的气,所以,在传言中,那个很能打的陈科长,开的车前面有个“田”字,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陈太忠才搞明白了状况,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蒙校长欠你们的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蒙校长可是个大姑娘家,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缠着她,没觉得不合适?”
“我们不知道陈科长是哪个单位的啊,”四十多岁的那位使劲儿地赔着笑脸,“呵呵,我们老乡都说了,主持正义,还是要找您才成,而且……我们都是远远地跟着蒙校长,只想求她可怜可怜,没敢做什么啊。”
我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陈太忠心里登时就麻烦得不行了,哥们儿百年不遇地发发善心做做好事,这就……这就被人讹上了?“我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没有,”他的心,终究还是很硬,脸一绷就发话了,“我只想警告你们,你们要再纠缠蒙校长,小心我全把你们抓起来,我生你们了还是养你们了?要帮你们讨工资?”
他想明白了,这件事真不能管,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摆着呢,一旦管了,自己这“民工救星”的名头传出去之后,只怕会有更多的民工找上门来,哥们儿是招商办的,不是劳动局的。
说完,他转身向林肯车走去,却不防身后四五条胳膊伸过来,拽住了他的裤脚,一帮民工又跪了下来,还有人放声大哭了起来,“陈科长,求您发发善心吧……”
敢拽哥们儿裤脚,我踹你!陈太忠抬腿就要发力,只是他没想到,人家知道他厉害,又是存心相求,根本都不敢拽他的腿,只敢拽裤脚。
而且,这帮人还都是吃力气饭的,虽然冻了个半死,手上却是颇有把子力气,于是,陈某人一抬脚,就是“嘶!、”一阵乱响。
人,他是踢出去了,不过,他的裤子也被扯烂了,四十多岁那位被他踢出了两米多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