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为整个修缘县铲除了妖邪,才得来了这么一场瑞雪。
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大家便都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可,估摸着等雪停了去寺中烧上几把香火,亲自向谢大师求个福道个谢什么的。
然而等人们再次来到闲云寺时,情况却出乎了人们的预料。
原来,这次闲云寺倒是没有大门紧闭,反而是早已知晓人们会再次关顾一般寺门大开。
不过原先住在寺内,那日斩杀妖邪的谢崇和那对少年男女却都不见了踪迹,留在寺内的是那日在两位少年男女之后出手的玄衣神仙,听说是姓宋。
原来,在那大雪纷飞的一日,早先和曹沫出去了的谢崇却以一具飘忽不定的虚影先一步归来。
谢崇将自己从与孙老邪一战之后的油尽灯枯,再到自己耗尽最后一丝修为与曹沫合力超度那场守城战遗留下的亡魂这一事一并告知了两人。
最后,谢崇将院落里那株菩提树结出的本源菩提种送给了南嘉鱼,并且以帮助曹沫砥砺剑意的代价换取了宋时为修缘城三十年的庇护,然后就消失了。
修缘城外,一对少年男女冒着鹅毛大雪堆了一座衣冠冢,新堆的泥土不一会儿就被大雪掩埋,雪白的坟包前,树了一块碑,碑上无名,上书唯有四字,
问心无愧。
整个修缘城地界上下一白,宛如缟素。
从此,闲云寺内少了一位苦行僧,修缘城外多了一块无名碑。
一白一青,就这样在风雪中离开了这座修缘城。
……
不知名山脚下,有一对少年男女正不慌不忙地走在雪地中,少女青衣,脚步轻松,颇有一种接近踏雪无痕的气势,修为可见一斑;而反观那一袭白衣的俊俏少年,虽然在有心人眼里也能看出是也是一位踏上修炼一途的人,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出与少女之间修为的差距。
仔细观察会发现,两人脚法,呼吸,都有一种特殊的规律,周围天地之间那凡夫俗子不能窥见的灵气也在两人身边跟着有规律地聚集,消散。
青衣少女正是南嘉鱼,而白衣少年自然就是曹沫。
“小沫子,我也已经将我跟着你一路的原因告诉你了,咱两好歹也算是同死生,共患难的患难之交了吧,你咋还不肯将你要去的地方告诉我啊,”南嘉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对曹沫说道。
“走着就是了,总会到的。”
听到曹沫的回答,少女气的跺脚,但是又没理由发作,只得又问道:
“那我们好歹也弄两匹马赶路不是?何必这样慢吞吞地走?你想想啊,银鞍白马,飒沓流星,一袭青衣,冒着鹅毛大雪赶路,最好再配上一个斗笠,多潇洒,多有大侠风范!”
“这天气,这荒郊野岭的,从哪给你弄什么白马去,”
曹沫没好气地答道。
其实这一路以来,曹沫一直也有疑问,为什么先生没告诉自己去哪,只是给自己指了一个方向,难道自己就要一直这样往西走下去不成?
直到后来遇到了刻意跟着自己一路的南嘉鱼,曹沫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
至圣先师在早年间曾经带着弟子周游过列国,后世就有儒家弟子沿着至圣先师的足迹游览山河,这也就演变成了后来人所说的负笈游学。
那么颜先生也许就是要自己负笈游学,走遍山川湖海。
所以曹沫才对南嘉鱼说,总会到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在哪里停下,也许目的地就在前方,也许在十万八千里外,不过这都不重要。
曹沫知道,最重要的,不是结果,其实,是过程。
心里有了答案,曹沫也没了一开始的那般迷茫,脚步更加坚定。
南嘉鱼一看曹沫脚步加快了许多,也赶忙跟了上去。
……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