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都看向王小屏。
王小屏有些无奈,说道:“你们干嘛都这么看我?我当然也是赞同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章秋谷便乘了去南京的轮船,回到南京。
如此这般的过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章秋谷因为接手了不少案子,有些案子需要他逐一核查,也就走访了许多地方,看到了许多官场腐败,民间疾苦,外强欺辱,国民抗争……。他的心,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气愤,他不平,他挣扎……,最后,是深深的思考……
这一天,东方小松从京城解饷来到南京,先去看了章秋谷。
章秋谷见了方小松,心中大喜。良朋久别,知己重逢,自然有一番款曲。方小松住在了章秋谷的家里,两个人畅叙了好几天。
休息了几天,章秋谷在自家备酒给方小松接风。席间的陪客除了几个同乡候补官之外,有一个实缺南京府知府程梅谷程太守,现充法政学堂监督,是个进士出身,和章秋谷是极要好的朋友。水师提督黎绳甫黎军门,和一个姓杨的杨安之,也是个江南名士,书画俱精,是黎军门那里的文案。有两个姓江的,是同胞兄弟,一个叫江伯临,一个叫江仲吉,都是候补知府,也都是少年英俊,倜傥不群。还有一个姓陆的陆善卿,也是江苏人。只有一个姓戚的戚珍三,是个四川人。
当下大家寒暄了一阵,相让坐下。
黎军门讲起他自己平生的战绩来,如何如何的冲锋打仗,如何如何的运筹克敌。讲到紧要的时候,意气飞扬,须眉欲动。
大家都不觉叹羡一回,黎军门也谦逊几句。
一会儿酒菜排齐,大家入席。
章秋谷家的厨夫是江苏省赫赫有名的烹调名手,烹调出来的肴馔十分精致。
大家吃着,一个个都赞赏不已。
一会儿酒过三巡,食供五套,江仲吉便道:“闷酒无味,我们何不行酒令消遣一下?”
章秋谷道:“我素来不爱行什么酒令。你想好好的吃酒,何必非要这般的绞尽脑汁?还是拇战觉得爽快些。”
黎军门点头称是。大家拇战了一回。
江仲吉觉得无趣,非要要行令,章秋谷虽然没兴趣,不过他是主人,也不好扫了客人的兴致,便行了一回最近酒桌上流行的射覆,大家吃了几杯酒。
黎军门道:“我们如今把射覆的字分作上下两截,须要依着上下的次序,不准颠倒,这样玩起来还有些趣味。”
大家听了,都点头称是。
方小松便说一个“布”字、一个“沙”字。
杨安之想了一回,一眼看见江伯临面前有一盘彩蛋,心上便明白了,便射了一个底下的“达”字。
方小松点点头,大家一笑。
戚珍三和陆善卿听了,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便问道:“你们覆的覆,射的射,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好讲给我们听听?”
方小松道:“我是把一个‘蛋’字分作两截,一个‘疋’字,一个‘虫’字,上面的‘布’字是布疋,下面的‘虫’字是虫沙,他射的下面一个‘达’字,是虫达,汉高祖功臣中之一。”
说到这里,江仲吉便道:“我给一个射一个,看你射得着射不着。我的上下两个字,就是京戏《翠屏山》里的‘杀山’两个字。”
方小松细细想了一回,却想不出。
江仲吉道:“你吃一杯酒,我和你说了罢。”
方小松果然干了一杯。
江仲吉手指着案上一盘芥酱道:“上面是霜华杀草的‘杀草’两个字,下面是‘介山’两个字,是个‘芥’字。”
方小松听了,便忙忙斟了两杯酒,放在江仲吉面前道:“你先吃了我一杯酒,再罚了一杯酒,我再和你说。”
江仲吉哪里肯吃,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