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荡了开去。
西湖是中国第一著名的游览胜地,这个时候又正是八月初旬的时候,沿着湖堤一带绿柳摇曳,的临风招展,夹着那些绿沉沉的扬树,衬着波光一碧,微微的摇动着,好似那轻罗薄觳一般。那四围的山色也是午岭浮青,遥峰界碧,乃是天地生成的妙景,纵是最顶级的大咖画家,也画不出着山神水韵中的妙处。那西湖的水本来是十分澄澈的,看着那水底的行藻纵横,甚是清楚;船上的人影倒入水中,须眉毕见,好象是一面大镜子一般。
贡春树和刘仰正坐在船中凭栏玩赏,只见楼台隐约,烟水迷离,嶂影涵青,波光漾碧,只觉得神怡心畅,头目爽然。
贡春树和刘仰正闲聊着,刘仰正道:“这般景物,可惜秋谷他们都不在这里,不然秋谷少不得又要诗兴大发,有什么绝妙的佳作问世了!”
贡春树道:“秋谷自从去南京上任,倒是忙的很,连我们这些至交好友通信都少了。听说他现在学乖了,连堂子都很少去了,倒是稀奇得很。”
刘仰正也是一脸的稀奇道:“我也是很奇怪,他这是在玩儿浪子回头的戏码吗?要说别人浪子回头我是信的,他嘛,我咋就一点儿都不信呢。”
贡春树嘻嘻地坏笑着:“等我们再见到他,试他一试,看他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
刘仰正狂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很妙,能看到章秋谷出糗,他表示非常欢乐。
贡春树道:“前天我接了修甫的一封信,说他要娶姨太太,只等过了万国赛珍会便要举行大礼。我们何不到上海去走上一趟?这个赛珍会是难逢难遇的,我们去看了赛珍会,再去扰修甫的喜酒,不知你的意思怎样?”
刘仰正大喜道:“我正有这个意思,不想你和我想到一块了。我们明天就去,如何?”
贡春树想了想道:“我这边到是没什么事情,那我们明天去也好。”
两个人打定了主意,便结束了游玩,回去准备一番,一同到上海来。
到了上海,两个人都住在辛修甫的公馆里头。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筹备,这一天,期待已久的万国救荒赛珍会终于在张园开幕了,贡春树和刘仰正少不得也要买两张入场券进园游览。
贡春树刚刚走进园门,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丽人浓妆艳抹的,手中提着满满的一篮花,袅袅婷婷的迎将上来,对着贡春树嫣然一笑,在篮里头取出一朵花来,对贡春树道:“请买一朵花,尽个同胞的义务。”
贡春树被她说了这一句,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把那丽人手中的花接了过去,扣在钮扣上。
那丽人微微一笑,又照样的取了一朵来,递给刘仰正,刘仰正也接了。
贡春树便取出两块钱交在那丽人手里。
那丽人接了,笑盈盈的对着他们两个点点头走了。
两个人慢慢的走到安垲第来,只见那安垲第中间陈列着许多摊位,都是些泰西女士在那里四处兜揽生意的。
那安垲第的两旁隔开了十几处,好象是十数间厢房一般,却是十三国领事的夫人在那里销售自家的货物。安垲第的前后,有许多欧美各国的女士,有设博彩摊的,也有卖点心食物的,大半都是些少年貌美的人,一个个都打扮得金钻照眼,锦绣流光。
两人一路走来,东看看,西看看,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了,真真的有些应接不暇。
出了安垲第,又到老洋房去看了一回,都是陈设的珠玉绣货、古玩字画,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再转过河边,便是一方草地,围了一个秀艺场,有几个中国人在那里舞枪弄棒的。
两个人各处走了一遍,觉得腰酸腿痛,有些疲累了,正要寻个歇息的地方,忽然看见一群滑头滑脑的小年轻,勾肩搭背的一窝蜂直拥过来。
听得人丛里有一个少年哈哈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