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虽说男人都是走的仕途,但是如今世道混乱,靠着自身的才能,如果不用钱打点,很难做出什么成就。但是用钱买路,要看情形辩是非,那些蝇营狗苟,钻营奔竞,蝇营蚁附的事情,是我们所不耻的。说起来,当今的朝廷,做官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你不必违背自己的原则去与那些渣子同流合污,但是,务必要记住的一点是,保护好自己,切莫被人给算计了去,不要给自己招祸!尤其是你的性子过于张扬,在官场上,还是要收敛些,圆润一些。这个官,能做便好,实在不妥便辞官回来接管家中的生意,总之以保护好自己为上。”
章秋谷重重点头,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自然是明白的。
太夫人又说:“南京那边我们璇玑阁铺设的网很成熟,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提前预知,能给你减少很多风险。你去了自己住在家中,这边菡儿和阿文都有自己的事情,暂时不同你过去了,好在离得并不远,能隔三岔五的互相走动。这边的下人,给你多带几个,那边家里也是留了一些下人,应该够用了。”
章秋谷摇头道:“不用,我只带刘升就好,再加上那边的人,足够用了。”说着,又转头看向陈文仙说道,“我任了这个推官,刚好有资格查阅案宗,调查一下当年你父亲的案子,看看能不能帮你父亲昭雪。”
陈文仙很是感动,一双美眸脉脉含情地看着章秋谷说道:“夫君方便的话顺便查查,只是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案子牵扯太大,就不要触碰,别把你自己牵连进去。”当年父亲的案子,她知道的很少,所以那件案子牵扯到谁,牵扯有多大,究竟是谁设计陷害自己父亲的,她都一无所知。都说要报仇,可是她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她一个深闺小女孩,想要查案子,还是搭个梯子试着登天更容易些。
收拾了行李,章秋谷便带着刘升前往了码头。因为朋友们要去码头送行,章秋谷便没有让家人来送行。
到了码头,那些朋友已经提前赶到了。此次一别,却是不同于往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大家难免就有些伤感起来。
章秋谷最是受不得这种生离死别一般的伤感场景,哈哈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别搞得好像我一去不复返了一般。别忘了我家还在上海,何况南京离得也不远,想回来还不容易吗?”
陈海湫扯着大嗓门叫道:“就是不能经常和你一起吃酒打牌了,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王小屏也道:“吃酒少了你,总觉得气氛上不来。”
刘仰正不无期盼地说道:“你就不能想办法调到上海来吗?以你们家的势力,应该很容易才对。”
章秋谷说道:“我去南京自是有我的任务的。等做完了这件事,我会回到上海,母亲和家人都在上海,我自然不能远离。”
辛修甫有些疑惑地问道:“任务?什么任务非要你去南京?对了,令尊大人是在南京为官的,你是因为这个?”
章秋谷摇头:“并不是。你们等着便是,我会回来的,也不会太久,一两年吧。”
陈海涛拍拍胸脯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一两年,我们还等得起。”
王小屏拍拍陈海涛的肩膀嬉笑着说道:“你这话,我怎么觉得像是小媳妇盼着夫君归来的情景,依栏独坐望孤月,月辉可知君归日。”
陈海涛回手赏了王小屏一肘子说道:“你是不是找打!”
几个人哈哈地笑了起来,离别的伤感淡化了几分。
葛怀民没说什么伤春悲秋的话,只是由衷地一句:“谢谢!你多保重!等你回来!”
登上了南京的轮船,不多时便到了南京,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是一处六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甚是精致,一直有下人照料着,很是整洁。
章秋谷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到了家中,稍作休息,便去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