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他很不幸,不对,是很幸运地中招了。
云兰坐在章秋谷背后,也有些杏眼微饧,香津频咽。耳中只听得一片喝彩的声音,好似那四面洪钟,八面雷霆,直震得人头昏脑胀,两耳欲聋。
正在闹得沸反盈天之际,猛然就见外面走进几个人,分开众人,一直挤到台前。这几个人头上都戴着缨帽,脚下都穿著黑布快靴,好象衙门里头的差役一般。
众人见了都摸不着头路,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洪钟熄了,雷霆也哑火了。
这几个人到了台前,向台上看了一看,便都蹬着台前的桌子跳上台来。
台上的人见了十分诧异,正要开口寻问时,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为首的差人抢上一步,来到冯洪月娥身旁,“豁啷”的一声,袖管里头掏出一根铁练,呼的就向冯洪月娥头上套去。
冯洪月娥正在拼命卖弄风骚,卯足了精神释放大招,小钩子铺天盖地撒出去,正等着收网的时候,不提防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大惊失色。想要开口问时,却是被吓傻了,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台下那班听戏的人见了这般情形,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嚷个不停。开玩笑,大家正在沐浴着台上放的大招,等着自己被小钩子钩上呢,哪里跑出来这几个扫兴的家伙,不知道扫了人家的雅兴,等于断了人家的桃花运吗?那可是不共戴天的桃花仇。
就见那几个人取出一张访牌,向着台下的众人扬了一扬,大声说道:“我们是天津县沈大老爷手下的衙役。沈大老爷奉了天津府林大人的访牌,要立拘这个冯洪月娥到府听讯。我们是奉上差遣,概不由己,列位不要见怪。”说着便牵着冯洪月娥向戏房里走了进去。
好嘛,跳脱衣舞,被扫黄了。别以为人家古代法制不全,就允许宵小之辈钻空子,扫黄,人家一点都不含糊。台上刚脱了个外衫,官方就抡起大扫把呼了过来,比现代还神速。现在夜店的脱衣秀,比这个爆炸得多,也没见谁来扫一扫的。
金观察和章秋谷等人见冯洪月娥被天津县差役拿去,虽然吃了一惊,大家心上却甚是畅快。
章秋谷说:“拿得好,拿得好!若是任凭她一味的这般闹下去,没人管她,将来各处的戏馆都效尤起来,岂不是坏了民风嘛!”
金观察等听了,大家都点头称是。
只有云兰倒的大大的被惊吓到了,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拉着章秋谷的衣服几乎要哭出来。
章秋谷见她这般胆小,觉得甚是好笑,连忙安慰她道:“你不用害怕。他们拿的是冯洪月娥,与你有什么相干?”
云兰道:“我只是怕他也要来捉起我来,那可怎生是好?”
章秋谷笑道:“你好好的没有犯法,断没有什么人来捉你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云兰听了方才觉得放心,却还拉着章秋谷不放。
这一出戏本来是排在最后压轴的,如今这样一来,一霎时止鼓停锣,收场罢演。那一班听戏的人也都扫兴而归,就如潮水一般的拥出门外。
金观察见众人挤得利害,便招呼大家索性停一会儿,等人少些再走,大家都依言坐下。
云兰趁势悄声和章秋谷说,要章秋谷送她回去。
章秋谷沉吟道:“今天时候不早了,差不多已经十二点钟。我明天还有要办的公事,明天晚上再去吧。”
云兰拿着章秋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间道:“你摸摸看,我的心跳得厉害,可要吓死我了,这般你还不肯送我的吗?”
章秋谷听了,果然把手去摸她胸膛时,果然心脏咚咚的跳得很快。不过,章秋谷这一摸,可不仅是摸的心脏,最重要的是,那手下的双峰腻玉,触手如酥,这一下,可不是高压电大招那般的隔空释放,而是实实在在的被电着了,那颗小玻璃心直接就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