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午饭了哦。”眼神瞄了一眼儿子住的东院方向。
章秋谷秒懂,立马站起来冲着母亲一礼,调皮地说:“那我去哄媳妇了。”
母亲噗哧一笑:“一会儿叫你们过来吃饭。”
章秋谷也是一笑,屁颠屁颠地往东院而去。干别的还要动动脑筋,哄女人么,信手拈来,都不带预习的。
下午,章秋谷带着宋叔和二个家丁,到了一家茶馆。
这家茶馆已经事先被包下来了,除了瞒着黄阿润,那跟着闹事的四家都已经到了。
章秋谷进来时,这四个人都急忙起身,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地行礼。
章秋谷没理他们,径直奔事先准备的主位坐下。也没说话,就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练武之人,本身的气场就很强大,更何况章秋谷出身尊贵,天生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坐在那不说话,那气势就越凝越重。这几个人先前还有些底气,可是这寂静压抑,落针可闻的氛围,似乎无形中有了一股威压,让他们越来越忐忑,越来越站不住了,双腿不停地打颤,直到有一个人扛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似乎受到传染一般,那几个人也接二连三地跪下来。
章秋谷依旧没说话,只是挥挥手,二个家丁就把事先准备好,写满字的纸人手一张发了下去。还好,这几个人都识字,他们拿着那页纸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然后从第一个开始,四个人接二连三地一边痛哭流涕地叫着自己“有罪”,“该死”,恳请东家“原谅”,一边拼命地磕头。
章秋谷又挥挥手,二个家丁上前制止了几个人的磕头,不过还是跪在地上,章秋谷也没让他们起来。
宋叔面无表情地说:“少主仁厚,体谅你们日子过得艰难,这次的事情死罪可免,以后怎么做想必你们应该清楚。”
五个人大喜过望,看了那张纸上内容,还能得到原谅,他们觉得自己简直是从地狱中又给捞出来一般,那种从死到生的大起大落,快要让他们疯掉了。
“死罪可免”,也就是不会像那张纸上写的那样收回租给他们的良田,再送官究办,他们的心放下一半。但是还有“活罪难逃”,他们忐忑着,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们。
当然四个人也不都是都有要命的把柄的,其中就有一个柳福贵,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枚,平日里胆小怕事,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而他跟着闹的原因是老婆生病无钱医治,他迫切的需要钱!而给他写的内容,也不是啥他的把柄,而是他违约所需要承担的后果!
是的,违约!
这些佃户,田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一旦收回田地,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他们如何不怕!何况,他们章家还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章家有自己的良种培育基地供应给自家的佃户,能保证章家出产的粮食是最优质高产的!
而这时候,宋叔取出一个小布袋子,里边是一卷钱票。用袋子包着,自然是不要让别人看见具体是多少钱。给个甜枣让别人知道就好,没必要非要展示你给的是多大的枣,是几个枣,那是画蛇添足,有时反而会适得其反。
宋叔说:“老柳,少主已经在城里找好了医馆,你拿着袋子里少爷写的信笺直接带你媳妇去看病就好。以后有事直接和我们说,你们这样乱来,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葬送你自己和家人!”
老柳双手颤颤地捧着布袋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不住磕头。章秋谷心上有些酸涩,挥手让家丁扶他起来,坐到椅子上。
章秋谷想了想,说到:“今年的租子你们如数交纳便好,就不做惩罚了。今后如果再有犯错,无论是什么,都必会严惩不贷!”
几人诺诺连声,长长地舒口气,还好,活罪也免了!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几个人很真诚地跪地磕头,很真诚地感激。
宋叔暗自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