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量也讲不清楚了,我也不和你们纠缠,明天再和你们理论。”说着,匆匆的起身就要走。
不料那乌龟丈夫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立起来便走,就觉得火候还不够,看这意思还是不肯罢休,不行,还得拱火,得把他烧怕了,以后都不敢再来找后账才行!于是跳起身来两手一横,把沈仲思去路拦住道:“你说得轻巧,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走就走?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把人好好的送回来,你休想踏出这屋子一步!”一面说着,一面揎拳掳袖的就来扭沈仲思的衣裳。
沈仲思见他真要动手,就害怕了,他终日沉迷酒色之中,就是个弱鸡,哪里敢和人动真格的,便外强中干地大叫道:“岂,岂有此理,你,你想干什么?方才你说我付的六千块钱,没,没什么凭据,难道你说我,我掳走洪月娥,又,又有什么凭据吗?”
乌龟丈夫冷笑道:“凭据?我说有就有,他们这些丫鬟伙计东家都是证人!这一个月只有你与洪月娥来往密切,她不见了,你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到了公堂上,也是这般的说法,判你个拐骗人口的罪,你抵赖不了。何况到了公堂上,我是个小人物,无论输赢我都不在意,而你就不同了,无论输赢,你的面子都不好过,在圈子里都不好混了。”一面说着,一面又是张牙舞爪的要动手。
沈仲思见势头不妙,就想着赶紧脱身,等以后再想办法。只是这个乌龟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怎么说也是场面上的人物,要是真的到了捕房,事情闹了开去,旁的事情都还好说,这种事情,无论官司输赢,自己的面子都不好看。这样一想,便也顾不得其他,只想要脱身了。
无奈那个乌龟丈夫横眉立目的拦在那里,沈仲思心中惊惧,不知该如何是好,幸而那东家和那些侍女纷纷上来劝解说和,那乌龟丈夫还是装腔做势的不肯。
东家一边劝着乌龟丈夫,一边同那些侍女拦着他,又不断地给沈仲思使眼色,让他趁势快走。
沈仲思正在着急,巴不得立马就走,有了他们创造的好机会,哪里会错过,当下便三脚两步的走了出来,一路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越想越气,愤怒懊悔恨,各种情绪折磨得他一夜难眠。
次日清晨,还是昏昏沉沉,蔫头耷拉脑的无精打采,饭不吃茶不饮,懒在床上不起来。看着这装饰一新的新房,娇没藏成,反倒是惹了一身臊。我呸,我拐骗人口,我倒是真想拐来着,可人呢?人呢?
忽然下人送过来一个拜帖,是李子霄的,说要请他立刻过去。
沈仲思不晓得是什么事情,想着这几天受了一肚子的闷气,正想要到李子霄那里和他谈谈,便起床,梳洗一番,吃过点心,直奔李子霄新租的公馆里来。
李子霄听到沈仲思来了,叫下人把客人直接请到楼上去坐。
沈仲思就觉得有些诧异,楼上是他和张书玉两个人的新房,怎么叫自己到楼上去坐?不和礼法。虽然疑惑,但也没拒绝,跟着下人走到楼上,径直进了卧房。
沈仲思留心一看,见对面一间房门关着,这边房内却不见张书玉的影儿,连嬷嬷、丫鬟都一个不见。
沈仲思是十分的惊诧了。
刚刚走进房门,李子霄起身相迎,彼此见礼寒暄后,沈仲思见他面上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正要寻问,李子霄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张书玉忽然逃走并拐去许多东西的事说了一遍,并问沈仲思可有什么法子,是径直去捕房报案,还是另想别的法子。
沈仲思听了,方晓得张书玉不见的缘故,原来也是落了她的圈套,和自己一样,这还真是好友,连“病”都是一样的,不觉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也上了张书玉的当,怪不得搞成这付样子。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你一样惨。我被洪月娥骗去了六千洋钱,如今她躲得人影都不见,反而串通了一个流氓,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