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霄便霍然惊醒,睁开眼一看,窗上已经有了日光,便也懒懒的起来洗漱。
当差的上来伺候,李子霄问:“沈大人可曾去请了?”
当差的回道:“已经去了。”
李子霄便眼巴巴的等着沈仲思来,好与他商议这件事儿,寻个主意出来。
而李子霄不知道的是,李子霄陷入张书玉的红粉陷阱闹得人财两空,里子面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沈仲思也不好过,同样也是被洪月娥当傻子耍弄于股掌之中。
这又是一桩头版头条,头部网红的花边号外。
话说沈仲思与兄弟分家定居到了上海,从此是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充分地放飞自我,抓都抓不住了,没办法,飞得太欢腾,线断了。
沈仲思自打见到洪月娥,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成了洪月娥的脑残粉一枚,在自己的偶像身上一顿狂轰乱炸,疯狂砸钱,稳居榜一大哥的位置不下来,反正那钱是白得的,至少沈仲思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拿钱不当回事。而洪月娥见自己的这个迷哥如此上道,自然要往死了忽悠,这种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这天是礼拜天,沈仲思要同洪月娥一起坐马车遛弯儿显摆,洪月娥面子上不好拒绝,便随意的应承了,只是却不肯和沈仲思同坐在一辆车,便向沈仲思耍了个掉枪花:“我今早有点头痛,坐这个皮篷马车只怕是不妥,你另外再叫一部轿车可好?”
沈仲思听了,心上自然是有些不快的,便赌气地说道:“你不想去也没有什么,我就一个人去好了。”
洪月娥见沈仲思动了气,生怕这个钱袋子跑了,便软下了口气柔声说到:“我没说不去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误会我。我是怕让别人看见你我坐同一辆车,别人乱嚼舌根子,说你是我养的小白脸,对你名声不好。”
沈仲思听了,回嗔作喜的道:“你怕和我坐在一车,有人说你做了我的恩客吗?这没什么,恩客就恩客,我不在乎这些。你就给我个实话,如果你把我当作客人,我们便坐同一辆车;如果你把我当作冤大头,那我自己一个人玩就好。”
洪月娥听了着急起来,赶过拉了他的手道:“你这话说得过了呀,我几时把你当冤大头了,你得把话讲清楚,我可不能白受这冤屈。”
沈仲思笑道:“你既然没有把我当作冤大头,为什么不肯和我坐在一起?”
洪月娥被他问住了,没法回答,不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向沈仲思道:“不瞒你说,我不肯同你坐一辆车,是有缘由的。以前有个客人,刚刚与我结识不久,就要与我一起坐车遛弯儿,说是让他的朋友们看看。我当时没在意这些就答应了,结果他利用这件事做出许多不好的事情来,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困扰。后来从这件事开始,我就立了规矩,无论什么客人,我都不会和他同坐一辆车。如今你沈大人相邀,我不好不答应,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我是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看见了又放谣言,毕竟我们做生意的,名声很重要,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说着就蹙着双眉,做出一付幽怨可怜的样子。
沈仲思听了,想一想倒也不差,忽而又问道:“你既然有这一层缘故,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明?却是要藏头露尾的说什么头痛,可见你们的话,真真的有些不老实。”
洪月娥听了,一时竟然回答不出来,顿了一顿方才辩解道:“沈大人你又误会了。我如果说真话,怕你沈大人生气,本来你邀我一起坐马车是件很高兴的事,却因为我的规矩而扫兴,让你徒增了许多的不痛快,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才找个委婉的理由。”
好个洪月娥,一番花言巧语,竟然真的把沈仲思糊弄过去,把个先前的不满顿时都抛到九霄云外。
沈仲思听她说得有理有据,无法反驳,而且又是情意绵绵,处处都是为自己考虑,便是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