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不舒服起来。这几天的局都没出,是我代她出的。你可有空去看看她?”
章秋谷点了点头道:“我今儿晚间就去,你回去和她先说一声。”
金湘娥应允,也不坐下,翩然而去了。
王佩兰虽然坐在章秋谷的对面,却并未留神他俩的对话,一双眼盯在章秋谷的脸上,竟然看得出了神,等到金湘娥离去,方才醒过神来。
看着金湘娥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醋味儿怎么都压不下去,酸溜溜地说:“你的红颜知己可真多,随便到哪儿都能遇上。”
章秋谷一笑而过,没搭理她,心里却是想着陈文仙,打算从张园出来就去看她。
有了心事,便也没心情在这里闲坐了,章秋谷起身准备回去。
从张园出来,章秋谷要走,王佩兰心里就是一惊,死命的拉住章秋谷,撒娇耍痴,怎么都不肯放手,一定要章秋谷和她回去。
章秋谷摆脱不开,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的终归是不成体统,只得把王佩兰送到院中,一同进去。
王佩兰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应酬章秋谷,只是章秋谷心上想着陈文仙,总有些无精打采的。
王佩兰也猜不着他有什么心事,只是各种纠缠,就是不肯放他走。
磨磨唧唧到了差不多半夜十一点,章秋谷站起身来要走。
王佩兰拦阻不住,急得火上房,大声喊道:“你们快点来呀,二少爷要走了,给我拦住他!”
就这一嗓子,后房和房间外跑进来四五个侍女,一齐拥上,把章秋谷团团围住,好像那杨国忠的肉屏风,石季伦的锦步障,水泄不通,七张八嘴的挽留,七手八脚的乱扯。
章秋谷见此光景暗中好笑,虽然说就这几个人,自己一根小手指就能搞定,但他自然不能对女人动粗。料想今晚是没法脱身了,只好住下。
不过,小爷的身子金贵,岂是谁肖想就能得到的,不给她点颜色,还真把小爷当软柿子了!
王佩兰尽力应酬,倾心巴结。
只是上床之后,章秋谷禁锢住王佩兰,那张冷冰冰的脸,是王佩兰从来没见过的。
“给我老实点,你敢碰小爷一根汗毛,别怪小爷不怜香惜玉!”说着,倒头便睡,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是酣然入梦了。
王佩兰呆呆地躺在他的身侧,一动也不敢动,心中五味杂陈,又一点点地沉入冰窟。
自己错了吗?为什么?自己没做啥呀,不就是要个佩囊吗?对他来说也不算啥呀,为什么会是这样?
扭头看着这张美得让女人都嫉妒到疯狂的脸,近在咫尺,但是却又那么遥远,远得自己怎么都抓不到,渐渐远去,渐渐消失……,而她的心,竟然有了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对一个人有好感时,和她在一起会很舒服,做什么都觉得有兴趣。可当对她生出厌恶时,就是吃肉,都会觉得恶心。
章秋谷在王佩兰院中住了一夜,次日不到九点钟的时候,章秋谷就起来了,王佩兰也睁开眼,见章秋谷起身,连忙也下了床,看着章秋谷。
章秋谷暗暗好笑,披上外衣准备要走。
王佩兰伸手拦住:“时辰还早,你就是有啥急事,也要吃了饭再走。你先洗漱一下,我给你梳梳头,你这辫子都有些凌乱了。”
章秋谷本是要到陈文仙那里去看看她的病怎样了,看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十点,也觉得似乎太早,料想她们还没有起来,便点头应允,就在窗口的藤椅上坐下。
王佩兰取了牙梳发篦过来,站在章秋谷身后,替他慢慢的拆开,先梳通了头发,又用发篦编了一会,然后编起辫子来。编好之后,用刨花水刷了又刷,把章秋谷的一条发辫刷得没有一根乱丝,黑漆漆的宝光如镜,方才完事。又问章秋谷要吃什么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