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冷汗。想要发怒,但看到那么多人都在笑,似乎没有人为他出头的意思,自己单枪匹马,怎么能斗得过群狼,只得勉强忍住了,觉得自己脸上一阵阵的热气直涌上来,直把他气得坐立不安,好生难过,坐在席上如坐针毡一般。好不容易挨到他们吃完了,站起身来,金汉良急忙穿好长衫,就如那笼中鸟雀,网内鱼虾,连忙别了主人飞一般的逃了出去。
这里众人说说笑笑,一路回去,又去打了几个茶围,方才分手。
到了礼拜日的那一天,王佩兰因为章秋谷几天不去,晓得事情有些不妙,起了一个大早,梳好了头,竟然就直奔吉升客栈来找章秋谷。
这时约有十点多钟的光景,章秋谷尚未起来。
下人高福进来叫醒章秋谷,睁眼一看,见王佩兰扶着一个小丫鬟,婷婷袅袅的进来,就坐在章秋谷的床上,向章秋谷嫣然一笑,说道:“你可真是逍遥,好几天都不到我那去,害得我这般牵挂!”
章秋谷笑着答道:“罪过罪过,是小生的错。”
王佩兰“嗤”的一笑,拧了一把章秋谷。
章秋谷披衣坐起,问她为什么来得这般早,王佩兰道:“你这都好几天没去我那里了,我怕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看看你呀!”
章秋谷含笑道:“多谢多谢,看是不敢当的。你有什么事情,请只管说。”
王佩兰道:“我也没啥事,就是那个佩囊,你今天该取回来了吧?”
章秋谷佯作吃惊的道:“该死该死,我竟然忘了,没有到银楼去定做,只好等会儿再去了。”
王佩兰见他这么说,就有些恼了:“你前几天和我说得明明白白,如今却装傻充愣的说忘了,你吃饭睡觉咋不会忘?糊弄傻子呢?我不依,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
章秋谷只是笑,也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王佩兰见章秋谷不肯,焦躁起来,拉着章秋谷的手着急地问道:“你到底去不去呀?”
连问几声,章秋谷都不开口。
王佩兰更加着急,抓着章秋谷的胳膊使劲地乱摇:“你说话呀,一声不吭是几个意思?”
章秋谷这才开口笑道:“你也不要去拿什么佩囊了,倒是我去拿一把斧头来送你用用吧。”
王佩兰听了,跳起来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气死我了!你自己说话不算话,到怀疑我敲你竹杠,你还有没有良心?”
章秋谷笑道:“有了良心,还肯敲客人的竹杠吗?”
王佩兰听章秋谷的话一句紧似一句的冷嘲,更是生气,冷笑一声,一言不发。
章秋谷也不理会,下了床洗脸嗽口。
诸事完毕,回身仍旧坐在床沿上,向王佩兰笑道:“为什么半天不说话,没有和你去拿佩囊,就生气了吗?”
王佩兰冷冷的答道:“我哪敢生你二少的气,只要你二少爷不生气我就烧高香了。”停了一停,又道:“我只是管你要一只佩囊,也不算敲你竹杠啊。你不愿意,好好的说就是了,我也不介意的。你当时答应了的,骗得我高高兴兴期盼着,到头来不过是放我的鸽子,让我空欢喜一场,反过来倒是说我敲竹杠,你倒是好意思!”说着就低下头去,眼波溶溶,好像要流下泪来的样子,又道:“我房里的伙计侍女,都知道我来你这里取佩囊,就连我楼内的其他姐妹和房东,都知道你给我定制佩囊。过后大家聊起来,我倒是没啥呀,你鼎鼎大名的二少,能不能丢起这个脸?”
章秋谷听她这么说,心中冷笑,想威胁小爷,你还嫩了点。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小爷下狠手了!原本还想给你留些脸面的,琢磨着用点温和的手段,给你个警醒,别把主意打到小爷头上。小爷主动送,那是小爷的恩赏,但是敢敲小爷的竹杠,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王佩兰低垂着头继续说:“你就是给我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