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怕我开箱吵闹,也用不着这等惊慌。明明是这箱子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所以一连两次都是如此惊慌,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而且还是防着我的。既然与我有了这般交情,却还要如此防备我,莫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的事?或者是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怎么都透着诡异!
章秋谷心中盘算着,表面却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反而笑着向李双林低声说道:“我们关着房门,料想断断没人敢闯进来,你何必这样胆小?”
李双林道:“你说得轻巧!事情要是闹了出来,你是不怕,我还有性命在吗?”
章秋谷一笑不语。等了一刻,趁着房外无人,一溜烟溜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回到屋里,凝眉沉思起来。别看他浪游于世,纨绔无忌,却不是个没脑子的二世祖,反而是心思缜密,甄心动惧,敏锐的洞察力就连从不夸人的外祖父都称赞。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要弄明白原委,不管是不是与自己有关系,既然露出端倪,自己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章秋谷如此琢磨着,便想要设个调虎离山之计,把她调出客栈外,再看看她的行李究竟有何秘密,值得她如此戒备如临大敌的模样。
前些日子,章秋谷请过李双林逛了两次张园,章秋谷和他同去,却是两部马车,李双林登车先走,章秋谷要等上一会儿,然后登车随后而至。到了张园,坐了两张桌子,所以去过两回,没有露出一丝形迹。
第三天,章秋谷便哄着李双林道:“我前些日子在张园看见一个人,名叫洪菊香,那身材相貌竟和你生得一般无二,只是口音不同。若是你们二人站在一处,如果不说话,还真是分辨不出的,你可要去看看吗?”
李双林前两次开箱的惊慌失措,如今见章秋谷毫不在意,脸上更没有露出一点怀疑的表情,就以为是真的糊弄过去了,哪里想得到章秋谷是在设计她。
听见有人的相貌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自然要去看个究竟,何况又是和章秋谷一同前去,更是觉得放心,便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章秋谷便立刻叫了两部马车来。
章秋谷对李双林道:“我要先到兆贵里去一趟,看看洪菊香有没有前去。按理说她每天都要到一趟张园的。你随后就来,不要耽搁。”说罢,便己登车先走了。
李双林见章秋谷先走,更是没什么怀疑的了,随后上了马车,带着侍女向张园去了。
不料章秋谷关照马夫,把马车放到麦家圈,略停一会,仍旧回到了吉升客栈来。
见李双林已经去了,心中大喜,便走到帐房,要了李双林房门的钥匙,开了房门就进去了。
茶房虽然看见,但是因为章秋谷与王云生往来很是密切,王云生走后又把姨太太托给他照顾,哪里有什么怀疑,任由他开门进去。
章秋谷从自己身上取出一把钥匙,又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线手套。原来章秋谷自从起疑后,便暗暗设计好了这一切,昨天偷偷印了钥匙的模子,将钥匙配好,就随身带着。当下开了锁,揭开箱盖看时,只见箱子里头不过几件半旧的日常衣服。翻开衣服,箱底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被单裹着几大包挺硬的东西,重得压手。心里还在腹诽:这么谨慎,带着现银出来,所以怕人看见吗?
便提出一包打开再看时,哪知不看犹可,这一看,把个章秋谷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不是什么银子,而是一包砖头石块,大的小的,整的碎的,假充银子放在箱中。
章秋谷懵了一匹,觉得很是奇怪,这是防贼吗?还有这么防的?这是在招贼吧?
等等,招贼?招贼!
章秋谷又把其它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并挨着个儿的仔细检查了一番,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三只箱子都是一样装着碎砖乱石,上面铺着几件衣裳,而最下面的两只箱子,连一件衣服也没有了,一箱都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