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酒来了却说要喝茶,这分明是整人嘛。史利远和霍休的脸色都不好,但是,他们并不好发作。
真的不好发作啊,今天来是干嘛的?是来求人的啊。
霍休不得不给马汉山倒茶,不过,当他把茶倒好,一直没说话的苏樱却说话了。
苏樱吸了一下鼻子说:“这茶真好,不过,好像也是瓦缸寨出品啊,算了,还是喝白水吧。”
额,要酒,上酒了,然后又说要茶,茶倒好了,又说喝白水。他妈的,什么意思啊,玩人吗?霍休恨恨的看向马汉山,发现这小子居然眯着眼在笑,他打了一个激灵,暗道,不好,差点儿就上他们当了,小混蛋不仅是要在心理上压倒相爷,还要激相爷生气呢。
“好,好,喝白水好,在下听说,喝白水是最健康的,那些在深山修道的人,喝的都是白水,最妙的是晨露,喝多了真的可以成仙的。”霍休一边说,一边又给大家换上了白水。
史利远刚才还真的差点儿就发火了,好不容易把怒火压下,暗地里呼了一口气,端起白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嗯,还别说,喝白水还真的另有滋味。”
“相爷,是什么滋味啊。”马汉山一边吐烟一边问史利远。
史利远又气了,日,哪有什么滋味啊,老子只是随便说一句好顺台阶下来而已,你王八蛋专门问一句,成心要老子难看啊。
“小马先生,白水有佛性,心情不一样,喝到的味道就不一样,所以相爷喝到的滋味,未必和小马先生喝到的滋味一样。”霍休为史利远解围。
马汉山笑容更盛,看着霍休说:“那么,霍管家喝到的是什么滋味?”
“在下喝到的是酸味,因为心里不爽利啊。”霍休说。
“哈哈,我猜,相爷喝到的是苦味吧,因为相爷心里闷着火。”马汉山大笑道。
史利远知道,今晚无论怎样演,都无法在场面上占主动了,算了,反正今晚是有求于人的,就让这小混蛋占一次便宜吧。
“马总果然睿智,本相确实是喝到苦味,但却不是因为闷火而喝到苦味,而是因为捂着愁而喝到苦味。”史利远说。
马汉山嗞嗞的吸着烟斗,缓缓的吐完了烟说道:“相爷在我大颂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富甲一方,又儿孙满堂,何来愁啊。”
史利远一喜,马汉山这样接话,表示开始谈事儿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唉,别人看着本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崇无比,但马总你忘了高处不胜寒这词了么?”
“相爷,现在刚入夏,越来越热啊,哪来寒,哈哈。”马汉山当然知道史利远说的是什么愁,但他装傻。
日,怎么聊成这样了,史利远心里,但一时却不知道怎样把想法说出来,难道直说么?他妈的太丢脸了。
史利远端起杯子把杯中白水喝光,重重的放下杯子说:“马总,本相有一个问题请教。”
他是豁出去了,直接说算了,不然这样很难受。
没等马汉山接话,霍休接过史利远的话头说:“我知道相爷的问题,我代相爷说吧,相爷是不是想问,在高处怎样才能不被冷着呢。”
马汉山沉默,他很清楚史利远约自己的意思,但他在考虑,这老货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难。”马汉山说。
“难并不是没办法是不是?”霍休说。
马汉山看了一眼史利远,说:“相爷认真的?”
“皇上要整顿吏治,小马先生认为皇上是不是认真的?”还是霍休说话。
“朝政大事,我一个小商人哪懂?”马汉山淡淡的说道。
“小马先生的科学门包罗万有,听说,有一个学科叫政治学,这政治学,不就是研究政事的么?”霍休对科学门也是有了解的。
马汉山又装了一斗烟,点燃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