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蟆也是一个强势的人,但他没想过马汉山比他更强势,现在好像马汉山比他更像土匪,别人只是说句话他就杀了。
“再废话连你都杀了,让他们退后,马上。”马汉山其实并不在乎对方的人退不退后,如果,因为对方那么多人,就算退后多一丈,要对他发难的话,他们十人也是死定的。
他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赌对方没胆量发难,只要对方没胆量在第一时间发难,再让他们退一丈,等于在他们心里种下了暗示,不能冲动,否则对方会把自己打死的。
心理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这就是为什么通常两三个人冲进一大群人的银行里抢劫都可以得手的原因。事实上,即使劫匪手中有枪,如果银行里的人有胆同时反抗,劫匪是绝对得不了手的,人多,蜂拥而上的时候,别说只有几发子弹的手枪,就是给他一支机枪也是没办法的。
当然,肯定是有人会中枪,甚至会中枪死掉。那么,有没有胆赌枪不会打中自己?
这就是心事关口。
马汉山已打死一个人了,就一声响,他们的副寨主就倒下了,谁还敢上前?万一在自己的脑袋上开一个洞呢?
虽然现在活的不如意,但好死不如懒活,不到真的没活路的时候,谁都不愿意死。
所以,不用郭虾蟆说话,他身后的众匪,已不约而同的缓缓向后退。
OK,赌赢了,马汉山心里大喜。
呵呵,世上也只有他这样的疯子敢这样赌,别说那么多人反攻他,就是郭虾蟆反攻他,他也危险得很,因为他的短枪打完一枪后要重新装弹。
不过,这世上除了造这短枪的人和马汉山,谁都不知道这玩儿只能打一发。
“郭寨主,手中剑放下,我也把这暗器收起,咱好好谈谈生意,行不?”马汉山没等郭虾蟆说话,忽然又喝道,“不行也得行,否则老子把虾蟆寨烧了,哼。”
“谈,我谈还不行吗?”郭虾蟆不相信马汉山可以烧他的虾蟆寨,但他怕马汉山手中的短铁棍,这玩儿太凶了,伤人于无形,太可怕。
“很好,告诉我,白驼山庄的白胜喜是不是在你手上?”马汉山依然用短枪指着郭虾蟆。
“是…是在某手上,但…但我不能交给你,否则本寨…本寨将会有大麻烦的……。”郭虾蟆说。
“哼,有什么大麻烦?你们在这里那么久了,谁又动得了你?我猜,这生意是副寨主给你拉的吧,是不是李真基那老不死的人让你们干的?”马汉山猜,白胜喜是皇帝老儿的私生女,那么要抓她的人应该是与皇帝老儿对立的人,在西峡与皇帝老儿最对立的自然是他的叔叔了。
郭虾蟆还真是孤陋寡闻,他既不知道马汉山是什么人,更想不明白马汉山为什么对皇帝皇叔一点儿尊重都没。他虽然是土匪,但在封建社会里长大,对皇权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有畏惧,同样有尊重。
事实上,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有不少被皇权逼迫起义的人,但即使是被逼到要起义了,那些起义的人依然对皇权又畏又怕又敬。从这方面来说,“圣人”的君臣父子思想真的太牛逼了,成功得很。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不赶紧罢手?难道你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西峡国吗?”郭虾蟆竟然吓唬马汉山。
“呵呵,你想拿李真基吓我啊?告诉你,别说李真基,就是李遵顼我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别废话了,赶紧把人给我。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把人给我,我认你这个朋友,不为难寨子里的弟兄,我捧上银票十万两作为弟兄们的辛苦钱…如若不然……。”马汉山忽然想与郭虾蟆交朋友,他觉得,在西峡养一窝土匪,或许某天可以用得上。
谁都不知道,马汉山心里究竟然想什么,但谁听到马汉山说捧上银票十万两都动容了。
西峡本来就是穷国,西峡的土匪自然也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