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可以问为什么吗?我们要攻乌家庄吗?”刘黑仔激动说,“如果攻打乌家庄就真是太好了,打一场架对提高保安队伍的战斗力非常有帮助。”
“打乌家庄不需要你们,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三天内,胡榘就会对乌家庄动手,我是怕有人放水,又或有漏洞让乌龟杰跑了,所以,让你们堵这些漏,把那些逃脱的人帮胡大人抓回来。”马汉山脸色严峻,刘黑仔不敢再问下去,应了一声是,行礼退出。
等刘黑仔走远,苏樱问马汉山凭什么断定三天内胡榘会对庄家动手,万一不是三天呢,那刘黑仔他们岂不是要一直伏埋?太费力了,而且,这样做,对船厂来说,太危险了,若是乌家庄的人知道船厂空虚,派人来搞事怎么办?
马汉山笑了笑说:“胡榘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他绝对不会为包光杰那样的杂碎拿自己的前途赌,我们给他的那包东西,特别是那些乌光杰犯罪的证据,可以让他作出正确的决定。”
“对他来说,自己的利益就是最大的决定。怎样做才有利于自己?当然是亲手取缔万恶的乌家庄啊。”马汉山信心十足。
马汉山猜的一点儿都没错,胡榘确实要当覆灭乌家保的英雄,当一个维护法纪雷厉风行的能吏。他并没生病,他只是装病。装病是为了去越州借兵。
不用说,明州上下,都一定有乌家庄的人,而且,整个明州的大小官员,一定都在乌家庄那儿得到过好处。所以,他如果想覆灭乌家庄,就不能用明州的人马,甚至,连说都不能说。
越州不远,胡榘也知道,越州也一定有乌家庄的人,但肯定不会像明州那样,上下都被买光了。而且,越州是两浙东路的治所所在,那儿不仅有水师,还有厢军。
不能用明州的衙役兵马,也不敢用水师的,他要借越州厢军行动,他认为,厢军应该是乌光杰不屑收买的,如此正好,他要的就是没被乌光杰“污染”过的人马。
“乌家庄最大的靠山,怕是在京里吧,胡榘就不怕得罪乌光杰的靠山?”苏樱想了一下,笑了笑说,“我明白了,公子果然好手段。”
“哈哈,你明白啥啊。”马汉山笑说。
“总之明白了。”苏樱一向自负聪明,从来不服人,虽然她知道马汉山也是个聪明人,但她想不到马汉山不仅聪明,而且手段还狠辣。聪明,并不得于老练和狠辣,聪明更不等于谋略,而马汉山似乎不仅聪明,而且谋略更是令人害怕。
只凭一沓资料,就可以让堂堂知府大人为己所用,不废一兵一卒就让乌家庄覆灭,这不是谋略是什么?乌光杰已为祸多年,多少人恨之入骨,但却有谁能对付他了?
苏樱似乎已看到了乌家庄下场,心里对马汉山渐渐生出佩服之意,举重若轻啊,厉害。
真的如此吗?乌家庄真的要覆灭了吗?胡榘有没有这本事?
其实,再厉害的个人都不可能与政府对抗的,乌光杰虽然有钱,虽然厉害,但如果官方要认真对付他,他早就去老阎那儿报到了。
一直没人对付他,所以他才会越活越嚣张。
现在,对付他的人来了,他的末日到了。
傍晚,胡榘急病回京治病次日的傍晚,数艘行踪诡异的大船缓缓驶向昌国县的码头。
所以说这些船诡异,是因为这些本来是装货的船上并没有货,船舱里是满满的人,确切的来说是满满的厢兵。
厢军是陆军,现在却跑到了船上,这还不够诡异吗?而且,这些船也不是水师的船,而是民船,而且是在江河上行驶的民用货船,现如今却跑到海上来了,这还不诡异?
江船和海船是不一样的,无论船型还是工艺都有区别。当然,也不是江船就不能出海,海船就不能进江,事实上海船不仅可以驶进江里,甚至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可驶进江里。淡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