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块玻璃一块带一点点蓝,明度虽然还没达到马汉山前世见过的玻璃透,但用作灯罩应该勉强可以了,另一片对光看,除了几个气泡之外没有杂色,但平放看的时候,还是带一点点绿色。马汉山就是因为看到这一块玻璃才叫大好的,这样的透明度,完全可以用来做灯罩了。
“如果用这个透明度的玻璃做这个产品,阿布老板,你可以报一个价吗?”马汉山一手举着那块有气泡的玻璃,一手举着大号煤油灯罩说。
有用过煤油灯的人应该知道,所谓的煤油灯罩,其实就是一根带“散光室”的玻璃筒子,所谓的散光室,其实就是在灯芯燃烧的水平方向做一个较大的空间通道而已。不要小看这个所谓的“散光室”,煤油灯如果没有这个灯罩,亮度反而没那么亮。
“大概两百文吧。”李阿布想了一下说。
“两百文?阿布老板,你这不是卖东西,是抢钱啊,这玩意儿,成本都没两文钱吧。”谁都一样,卖东西总觉得价钱便宜了,买东西却总觉得很贵。
不过,一只灯罩就两百文,确实太贵了,这样算起来,一盏大号火水灯,如果油瓶也用玻璃的话,那岂不是要一两银子以上?太贵了。
马汉山的计划,灯是不准备赚钱的,他要赚钱的是油。
灯尽可能卖便宜,让所有人都买得起,人们买了灯,总会想办法买油。
如果灯都让普通人买不起,那么这个生意是没法做的,光几个有钱人买,能卖多少?
“没办法啊,砂子得从我家乡运来。”李阿布无奈说。
“你可以在你家乡把东西做成了再运来啊,谁运砂子那么笨?再说,我就不信在西峡东胡和大颂这么大的地方都找不到更好的砂子了。”马汉山很恼火的站起来在接待室里走来走去,最后咬牙说,“阿布老板,这些东西,我要买很多,未来,每个家庭都需要,一个家庭用两个就好了,大颂几千万户呢,还有东胡,北蒙以及西峡的人呢?生意非常大的啊。”
“但是,如果单价超过五十文便没得做了。我定一个目标,大号灯通三十文,小号灯通二十文。还有这个那超大号圆罩,五十文。这种方片,每片不超五文。”马汉山开始画大饼,呼了一口气说,“如果阿布先生能达到这种价格,每款每年,瓦缸寨需要两百万只。”
总量肯定很大的,但每年需要两百万,现在说肯定是吹牛的,最起码第一年不可能达到这个数量,因为,灯绝对生产不了这么多。
每款每年两百万只,这个数量,直接把李阿布吓晕了,因为,一个烧玻璃的作坊,即使其他什么都不烧,光烧这种东西,也烧不出来那么多。
“如果能在本地找到与我家乡一样的砂子,价钱应该不用那么多。”李阿布想了一下,郑重的说道,“如果用我家乡的砂子,无论是运砂到这里烧,还是在我家乡烧好再将产品运来,这个价都做不出来的,太遥远了,一万里呢。”
“走陆路成本高,可以走水路嘛。如果用船运,两百万只,一船就运完了吧。又或者,运一船的砂子来,可以烧多少了啊。”马汉山当然知道太远了,但现在没办法啊。
“唉,回去后,我想想办法吧。”李阿布很想把这生意做成,如果瓦缸寨真的要那么多,这回要发达了。
“你想啥,我帮你想好了,你回去后,联系那个啥皇室玻璃坊,让人偷些砂子给你,先帮我烧一批出来。另外,你派出人马,在西峡,北蒙,东胡和大颂的地方查探砂子,同时,派人回老家,看看能不能用船运货,不行的话,计算一下,陆运的成本。”
“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出来,我保证每年都跟你要那么多的货,你若担心我们不要,我可以先付一些订金跟你订一批。这样吧,小号灯通先订五十万,大号灯通订三十万,超大明罩订五万,方片订十五万。”马汉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