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山民。
“哦?求救?怎么说?”马汉山侧头看了司行方一眼,很不爽的说道。
“借粮,水帘洞已断粮了,希望马寨主看在同道份上援手一二。”司行方弯着身子说。
“没粮下山抢啊,水帘洞难道吃饭的活计都不懂了?”马汉山淡淡的说道。
“不是不懂,是不忍,也没得抢。山下能够得着的村镇,没有胡人,也没有富户,都是大颂的穷苦百姓……,再说,这个时节,他们也没粮。”司行方很无奈的说道。
“那就去远一点啊,北上,去唐州,我就不信唐州的州府里也没粮。”马汉山笑说。
“马寨主,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在下的水帘洞总数才八十口人,半数老弱,你让我去抢东胡人的州府,那不是去送死么?”司行方苦着脸说。
马汉山忽然坐了起来,看着司行方说:“司洞主认识老尖山牛角寨的牛邦雄吗?”
“久闻其名,未曾拜会。”司行方皱眉说。
这小子什么意思啊,怎么说着说着扯到牛角寨去了。
“哦,认识啊,那么,老鸦窝的刘麻子司洞主想必也认识吧。”马汉山又道。
“当然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某曾和这个无耻小人交过手。”司行方愤愤的说道。
“哦,都认识啊,太好了。”马汉山很是高兴,原来这位大师兄和刘麻子也有过节。
敌人的敌人当然就是朋友了,司行方和刘麻子也有过节,这可是天然盟友,马汉山当然高兴的。
太好了?什么意思?司行方有点愕然。
“马寨主,你……。”司行方疑惑。
“司洞主,你要借多少粮食?”马汉山又转话题了。
这会儿,司行方完全跟不上马汉山的节奏了,而站在不远处的阿牛,再次担心马汉山的脑子,少爷的脑子真的病得很严重啊,说话怎么那么的乱。
“啊…借五十石吧。”司行方头都要裂了,这大小孩说话怎么那么跳啊。
“五十石?不可能的事,借你十石吧,我们的粮也不多了。”瓦缸寨的粮确实不多了,齐南岳出去卖茶叶的齐南岳还没回来,茶叶没出货,没钱啊。
“马寨主,能否多借一点啊,十石…十石真的吃不到夏粮收割啊。”司行方又作揖了,马汉山最烦就是这套。
“瓦缸寨也没粮食了,只能借你十石,要不,再借你一百斤茶叶吧。”炒了一屋子的茶叶,马汉山觉得这是一屋子的宝贝。
呜…司行方想哭,现在饭都吃不上,谁喝茶啊。
“那个…马寨主…现在人们饭都吃不上…再说,这种茶也没人喝啊……。”司行方哭丧着脸说。
“哎呀,司洞主,你怎么那么笨啊,谁让你喝茶了?这能抵肚饿吗?你吃不上饭,大把人吃得上饭啊。告诉你,我这绿香茶,每斤最起码卖三四两银子。”马汉山是猜的,到底能卖几十文还是几两,等齐南岳回来才知道。
马汉山不学历史,不知道大颂的市场要比大宋自由得多,大宋的酒茶盐等物都官方专营的,大颂除了盐,酒和茶都不是官方买卖。所以,茶叶的价钱比大宋的好得多,大宋官方收购茶叶最便宜的只有十八文,最好的也就几十文。而大颂现在市面上精品细茶,随便就几两银子。
不过,所谓的细茶,都是生晒茶,而马汉山的炒制茶…在大颂还是独此一家。
“啊…这么贵?可惜,某只是一个吃不上饭上山落草的流民,根本不懂买卖啊,所以,谢谢马寨主的美意了。”司行方才不相信呢,几两银子可以买几石米了,谁愿意花几两银子买一斤茶。
唉,没文化真可怕,没信息更可怕。
“呵呵,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啊…要不,你去联系一下牛角寨我们联合一起下山干一票?”马汉山随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