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可经不起小姐如此盘问,只怕最后无罪也要定罪了。长公主您可要明察秋毫,护着奴才的一条老命,日后还能去胞妹的坟上烧一炷香。”
“不用怕,李妈妈,且让阿母评评理,这事的好坏对错,说清楚为好。不然日后其他下人学了去,也是败坏忠伯侯府的家风。”
李妈妈眼中带着无限期许,看向正襟危坐的庆云长公主。
庆云长公主揉了揉太阳穴,十分为难的样子。
“家事难断,你们二人如果不能拿出有力证据,这事便不要再提。”
李妈妈心虚又嘴硬,脸色阴沉中带着丝笑意,“定是老奴这段时间做的不够好,让婉凝小姐心里有了积怨,不如趁此机会说开,老奴一定谨记在心。”
“李妈妈客气了,是谁的问题等册子到了自然见分晓。”
苏婉凝还要庆幸李妈妈是个只做表面功夫的人,学思堂里学童的不公正对待,让她抓住了把柄。
这几日无事时顺着线索追查下去,竟能发现一个让人吃惊的秘密。
虽说她手上的证据不多,但足以让李妈妈这号人物消失在忠伯侯府。
青竹去了有半个时辰,拿着一本宝蓝色书册回来,递给了苏婉凝。
她接过册子,纤长的手指翻开第一页,缓缓念出声。
“江南李记棉布庄,去年五月销布匹三百,流水三万。婉凝想问问李妈妈,你名下的布庄为何在初夏售卖棉布匹,一匹百两?又为何只这一个月入账极多,其余月份入账总共都不到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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