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梗着脖子没有动摇。
陆微芒眼神瞟了那多嘴的衙役一眼,看向堂下老妇人。
“老夫人,您这状子上写,您丈夫月前逝世,到现在还没有安葬。您状告两个儿子,就是想让他们出丧葬钱,对吗?”
“是!”
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状子似乎就是村里识字的人写的,也并不详细,陆微芒将目光看向老妇人的女儿。
“你来详细说说。”
那女儿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强作镇定,“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额们就是这金城外祁连山脚下葛镇张家村的人。额父亲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人,但是他却供出来两个进城的儿子,额大哥和额三弟。从额记事儿起,额父亲就从来没有歇过一天,不是在地里忙活,就是出去干活儿找钱,干了一辈子,终于给额哥和弟娶了媳妇儿,带着一大家子进城过活。但是好日子没过几天,额父亲就在上个月突然死了。在额们张家村儿,老人死了要落叶归根,风光大葬。但是额哥和弟两个人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谁也不肯送额爹回村儿大葬,非要在城里买个薄棺材就葬在城外。那里荒郊野岭的,咱们又不是没有根儿,哪能葬那里,额娘拦着没让他们埋额爹,跟他们僵了一个多月,眼看老爷子尸首挺不住了,没办法,这才来告官,请官老爷治治额那两个没良心的兄弟,让额娘带着额爹回村儿大葬。”
年轻妇人说话带着口音,却尽量说官话,想让陆微芒可以听懂。
陆微芒听了,连蒙带猜,了解了她的意思,还没有说话,堂下的捕头率先开口,“堂下妇人,这等家务事你们应该去找族老村长解决,再不济还有里长,哪里能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告到衙门中来。若是咱们大人受理了你这案子,以后谁家丢只鸡,谁家地头先浇水,岂不是都要大人来判了?大人哪里能忙的过来?”
训了一顿堂下妇人,捕头又看向陆微芒,“大人,按照惯例,这案子不是咱们的管辖范围。您初来乍到,不用抹不开面子,她们若想有人断案,卑职可以把村老请来,给她们断断。”
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古皆然。而且这案子无冤无伤,无从断起,并且这老妇人看起来干净圆润,并无人苛待,难道真的要把这老妇人的两个儿子叫过来,问问他们为何不把人送回村?
捕头的话音刚落,陆微芒这里还没有表态,那年轻妇人便说到,“如今额们家是兄弟做主,村长和族老只听兄弟的苦衷,一点儿都不管额娘的想法。”
老妇人听了那捕头的话站起身,“你说家务事,那是不是额这老妇人撞死在你们衙门口,你们才肯管?”
这话一出,满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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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