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夫人跪门之后,又是几天过去,扬州城中的动荡渐渐停歇,世面上又恢复以往的热闹,陆微芒跟小秋,带着一队黑甲卫走在扬州城中,只觉得过去的两个月时间, 恍如一场梦,梦醒之后,扬州城还是一样的繁华。
“小秋,你有什么想买的,尽管说,小姐我今日心情好,带足了钱请客结账。”
小秋还是一如既往的木着脸, 但是眼中却有笑意闪过,“小姐请,那一会儿奴婢就不客气了。”
逛了几家店,陆微芒又带着小秋进酒楼吃饭,也没有进包间,就在大堂之中边等边听八卦。
“周兄,你有没有觉得,这扬州码头仿佛比上半年扩大了些,今日我的货船停靠,竟然没等多久,就进了港。往日里那没有半天的调度,哪里进的来哦。”
那位周兄听了, 四周扫了一眼,见无人在意,便凑近了跟这位老伙计压低声音说到,“哪里扩码头了, 那等工程,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咱这码头, 不过是换了了主管。霍侯知道吧?他近日在扬州城主持政务, 底下人哪里敢不用心?”
“哎呦, 前些日子听说霍侯下江南了,不成想是在扬州扎根儿了,这霍侯要在这扬州城待多久啊?按理说,一任官府,三年起,那这三年,可是这扬州城的好日子啊!”
“这是说到哪里了,霍侯如何会在咱们这个小城做主官,那不是大材小用吗?霍侯的身份,外放出来,就是封疆大吏,可不会困在一座小城里。”
“也是,嗨,周兄,您就别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让我猜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您跟我说说吧!兄弟才从益州那里过来,两眼一抹黑啊!”
那周兄这才耐下性子, 娓娓道来, “年中那会儿,霍侯大驾停在扬州,关门闭户,明察暗访,这天潢贵胄到了这扬州城,那心里有鬼的人,能不慌嘛,而且霍侯那架势,不参加宴请,也不出门游玩,一副常驻不走的样子,于是,就有人坐不住了,让官太太们去拿捏跟着霍侯一同南下的陆微芒陆大人。”
“陆大人你知道吗?”
“那我能不知道吗?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才从益州过来,其实就是从邛崃关口那里打货回来,陆微芒陆大人协助霍侯开邛崃关口,她的名字,兄弟简直是如雷贯耳啊!”
“哎呦,从邛崃过来,那兄弟这趟发财了吧?!”
“嗨,小意思。我这是小本儿生意,跟那些大商家老字号,差的远着呢!不过是略有小得罢了。”
这人面色上,笑容都快绽开成一朵花儿了,明眼人都知道这趟他肯定收获不小。
那周兄见如此,也动了心思,语气也比刚才卖关子的模样热切多了,“听说这陆微芒陆大人还不到及笄之年,脸嫩嘴甜,这些官太太见过一次后,就将她视作接近霍侯的目标跳板,后来,又有人出面,教导勾引陆大人去花宴。听说那花宴上,还有一个通判夫人,唱念做打,现身说法,就为了吓唬陆大人。那陆大人是何人?可不会被这些妇人们三言两语的糊弄了,当下冲冠一怒,就将那些妇人全下了女狱。你知道什么罪名吗?伙众开窑,哎呦喂,几辈子的体面都丢完了!”
周某用手掌在脸前扇风,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仿佛是他丢的脸一般。
那客商倒是点点头,“嗨,不知道陆大人的手段,她们小瞧人也是正常。那些妇人们,天天抬头就那四四方方一片天,以为自个儿的男人就是全世界。偏偏又有那么一肚子勾心斗角的计量,以为自己手段了得。哪里知道陆大人的心胸和能力?就说那邛崃,我起初也不敢去,后来碰到了难关,才想着去博一把,实话跟周兄说,差点儿没折在路上。后来到了邛崃,还以为跟别处一样,都得找找关系,拜拜地头蛇呢,哪里知道,那马帮周兄知道吗?一人五十两份子钱,童叟无欺,公开排队取号,轮到了带着咱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