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天大的不是,看在人家赔罪的面子上,也缓和缓和罢,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姐您说呢?”
陆微芒有兴致的时候,很好说话,当下冲那高声发言的人一拱手,“好说好说,我这人向来好说话。”
那人面色一松,就见陆微芒扭头看向那夫人,说到,“苏夫人今日来玉园,所为何事?是这几日扬州城中死的人太多,家中定不到棺材了吗?”体贴的说完,便扭头吩咐小秋,“去拿银票,多少都不拘,能买来棺材就好。人死为大,不管花多少钱,也得让死人入土为安哪。即使那人生前再大的过错,也不能在生死之事上刻薄人家。”
小秋听了,憋笑的十分辛苦,却还是高声应下,“是,小姐!”
陆微芒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中气十足,围观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当下就有人被陆微芒“仁义”的表现震动,“小姐高义!”有人高声喊到。
陆微芒也向那喊的人拱拱手,“好说好说。”
小秋也趁机配合的拿出几张大额银票,亲自递给台阶下已经傻眼却没轮到说话的苏夫人手中,“苏夫人拿着吧,一点儿心意,下次不用如此劳师动众了,只管让人过来说一声,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咱们小姐疏财大义,不会跟您计较一点子银钱的。”
有不明就里的当下劝道,“没想到这小姐如此仗义,不过一面之缘,几百两银子就说掏就掏了。夫人,您就拿着吧,谁家还没有难处呢?死者为大,您家丧事要紧,这银钱,您以后宽裕了再说。”
“是啊,拿着吧。赶紧办丧事要紧。”
“就是,这几日城中棺材铺子供不应求,天气又这么炎热,您赶紧拿着钱去定棺材,晚了家中死者说不得就臭了!”
…
事情的发展出乎苏夫人意料,她看向围观的众人,心中有口难言,只不断摆手,带着哭腔,柔柔道,“我不要钱,别给我钱。我们家中也没有人去世,我是来求陆小姐,放过我夫君的!”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尴尬了。
陆微芒干咳一声,缓解尴尬,“哈,哈,这话怎么说的,怪我,见苏夫人一身孝跪在门前,还以为您家中有人…”陆微芒顿了顿,“嗨,不说了,小秋,快将银子收回来,别让苏夫人误会,咱们拿钱砸人,幸灾乐祸。”
苏夫人跪着直起身子,摆摆手,“不是,不会,陆小姐是好人,我怎么会误会陆小姐呢?”
说着,怕自己又没有机会开口,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陆小姐,求您放过我夫君吧。他少不经事,是被人骗了,才会做下错事的,他这个人单纯,有才华,只要这次放过他,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做官,重新做人的。”
苏夫人话音落下,无人开口。
围观之人怕尴尬,毕竟刚才就起哄错了,这会儿不敢随意再搭腔。
陆微芒也没有说话,只看着台阶下的苏夫人,一脸不可思议。
“苏夫人可知道,这大乾有多大?多少人口?扬州城有多大?扬州城中有多少人吗?”
陆微芒开口,苏夫人纳纳的说不出话,她不知道陆微芒是什么意思,只低声求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夫君是我的天,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婆婆就活不下去,我也活不下去了。”
陆微芒开口,“大乾有九百多万平方公里,多年战乱,人口仅有一万万人左右。这扬州城,有四十多平方公里,人口五十多万。当年苏世昭一朝得中,跨马游街,春风得意马蹄疾,又被陛下委以重任。陛下将这繁华的扬州城托付给他,希望他上可以监察地方,下可以安民守护,但是苏世昭呢?说他才大志疏都是客气的,他首鼠两端,完全忘记了对陛下的承诺,辜负了陛下,也更加辜负了这扬州城的百姓。他做的事,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每日所思所想,真的是忧国忧民吗?还是为一己之私,上蹿下跳?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