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好的,这种事情万一娘家躲着不出头,她们说不定都会被打入家庙,不明不白的死去。
现实就是这么荒诞,对于一些所谓家族和官员来说,私底下做什么腌臜事都可以,但是一旦明面上有亏,即使是一件小事,也绝对不能容忍。
冯夫人耐下性子,劝说到,“陆小姐,你可知道,多少人对我们这花宴看不过去,为什么却拿她们没有办法吗?
你可知在场的都是什么人?他们在扬州城经营几辈子,不说自家的关系网,就是单单花宴笼络下的贵人就超过十指之数。他们可不是扬州城的小人物,京都中的贵人也是有的。
所以,你动手前最好掂量掂量,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过眼却不敢动我们。你一个毫无根底的小女娘,也敢染指这风月之事,即使你有霍侯护着,后半辈子的名声也没了。
你确定要强行管这一件,跟你毫无干系的事吗?
我将陆小姐带过来,算计陆小姐,是我有眼无珠,好在此时没有酿成大祸,我的算计也没有成行。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就此作罢,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事实就是如此,这所谓“花宴”,只要是清白人都看不下去,为什么她们还能一直办下去?而且这些组织这些瘦马,目标如此明显,真要有人出手,很快就能查出来龙去脉,这也是陆微芒轻易打入这花宴的原因。
就好比现代社会的天上人间,那么巨大的,仿佛黑夜中的明灯一样明显的目标,为什么没人管呢?是不好管吗?不是,是不能管,也怕惹上一身骚。
但是陆微芒不怕。
陆微芒轻轻的摇摇头,“扯虎皮,扬声势,再做小伏低,主动求和,冯夫人能屈能伸,比男子还厉害,怎么这一身本事不用到正道,反倒来做这拉皮条的下九流的事?”
老鸨脸色难看,冯夫人却被戳破了脸面,凄声说到,“我纵使有天大的本事,困于内宅也是无处可用。当年我跟你一般,全心全意辅佐夫君,结果呢?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就将我辛苦经营半辈子的家给毁了。
你知道吗?那个小瘦马天生就坏了身子,不能有孩子,结果呢?夫君他明明知道是那小妖精栽赃我,却还是罚了我,就为让你小妖精开心。
这世界哪有什么黑白是非?谁手中有权利,谁的话就是黑白。
如今,我经营这花宴,不过短短几年,夫君他就得仰仗我,那小蹄子在我面前伏低做小,也让我提脚就卖了。
陆小姐,我劝你也收敛些,太过出头,太过强势的人,男人是不会喜欢的。您这出身,以后一身荣宠皆在霍侯身上。所以,我劝您,还是要爱惜羽毛,这等风月之事,不要沾身的好,否则即使霍侯不介意,皇后也不介意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娘吗?”
陆微芒鼓掌,“您说的都对,但是,我偏偏就是要管。
不要将你的经验套在别人身上。老狐狸怕愣头青,巧了,我就是那个愣头青,把天捅个窟窿的人。
您说的,也许我以后会觉得对,但是我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
因为我见到你这样将自己苦难强加在别人身上的人,觉得恶心。
我恭维你几句,你就真觉得自己有本事了?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将让你受苦的夫君剐了,迁怒别人算什么本事?”
陆微芒一向不耐烦跟人磨嘴皮子,当下就让小秋去窗边发信号。
小秋一动,那苏夫人就扑过来阻拦,小秋侧身,就躲过了苏夫人,苏夫人就那么趴在地上,仰头看向陆微芒,苦苦哀求起来,“陆小姐,您正直无私,但是也请您体谅我,我是无辜的。我也是受害者,都是冯夫人,她!”苏夫人脸上带着愤恨指向冯夫人,“她夫君看上了我夫君手下的人马,就想拉拢我夫君。我不过是个随风飘零的女子,只能依附夫君。我来这里都是冯夫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