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柳扶风一般柔美,又将身后腰上别的玉笛拿出来,吹奏起来。
在这动人的笛声之下,台下的美人赏心悦目,台上众女们却粗俗的很,一个个对着台下的美人评头论足,“腰是好腰,够细,够软,气质也装的够清冷,应该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才子们最喜欢的款。”
“看来此人应该是苏夫人的菜啊。”
众人神色不明的说笑,冯夫人却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都愿意割爱,去将苏夫人请来,就说咱们众夫人,给她留了好的,也让她当面领咱们的情。”
冯夫人这话说完,身边的仆妇就出去寻找苏夫人过来当面处刑,在场的众妇人神色不明的嬉笑一番。
待苏夫人过来,在众人明灭戏谑的目光下,当场致谢,众人这才作罢,挥手示意下一位“花美人”开始表演。
陆微芒见到此情此景,刚才进入这“花宴”的新奇欣赏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她此时,仿佛被生油炸的冷糖糕塞了一嘴,恶心的咽不下吐不出,只觉得此间人之恶,让人发指。
没一会儿,小秋静悄悄的出现的陆微芒身后,用她那习武之人所特有的轻声调,跟陆微芒说了刚才跟苏夫人打听来的消息。
苏夫人兴许是因为刚才被冯夫人羞辱的狠了,所以跟小秋倒是不吐不快的说出了她的遭遇。原来苏夫人未成婚前,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才女,有位书院中有名的才子仰慕苏夫人,上门求亲,两家结秦晋之好。
事情到这里,还算美满幸福。毕竟两人也算是公认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没想到,苏夫人因为成为了大才子的未婚妻,进了冯夫人等人的眼,设计请她过来参加花宴,跟今日一般的语重心长的教导之后,苏夫人没有如冯夫人的愿,领一个“花美人”回去,而且客气的拒绝了。
谁知,这就惹的冯夫人怀恨在心,在苏夫人刚成婚的那几日,设计了连环套,终于,已经是通判的公子中招,一个俗套的英雄救美,将一个“钉子”插在了苏夫人和丈夫之间。天长日久的挑拨之后,苏夫人在府中日益艰难,冯夫人此时却再度现身,扬言看不下去,要帮苏夫人在府中立足。走投无路的苏夫人这才跟着冯夫人来到这花宴,挑选所谓的从小培养的“专业人士”,来帮她对付府中那个妖精。
苏夫人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冯夫人的算计,却还是无奈低头,来到这花宴之中。毕竟,她的生活已经被冯夫人搅和的天翻地覆,此番前来,也是认错赔罪,对于刚才的羞辱,苏夫人虽然难以接受,但是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陆微芒听了,看向一旁强颜欢笑的苏夫人,她比台下那所谓的矫揉造作的女子强千百倍,身上清冷出尘的气质,也是她少见到的。谁知却遭遇如此不堪之事。
陆微芒只替她可惜。
向来嗟磨女人的,也是女人。因为同为女人,知道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痛苦。
苏夫人察觉陆微芒的目光,却不敢抬头看过来,只垂下头,似乎自己不配见人一般。
小秋说完了苏夫人,接着说到这花宴的来由,“这花宴是冯夫人牵头成立的,那“花美人”等瘦马的老鸨,反倒要在冯夫人面前退居二线。”
陆微芒不解,“这冯夫人听说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是怎么想起做这等事情的?”
小秋接着说刚才打探到的信息,“是苏夫人说的,奴婢又去其他丫鬟仆妇那里验证了,就是冯夫人打的头。不过冯夫人也是可怜人。她夫君当年是个一清二白的穷书生,还是靠冯夫人接济,才一步步走上仕途。起初两个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但是冯夫人的夫君郡守大人到扬州做官时,郡守母亲身体不适,冯夫人就留在老家侍奉老人。不过半年,郡守就纳了第一房小妾,听说就是如今这个花宴背后的老鸨调教的。那会儿冯夫人跟郡守在府中几乎闹翻了天,差一点儿没有因妒被休,后来冯夫人一朝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