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北疆异动,就是军中有间隙,向北疆传递了我不在边关的确切消息。这次回京,朝中相对稳当些了,陛下和我,就想将这个奸细揪出来。”
“所以,只能用喝花酒的方法?”陆微芒挑眉。
“哪里是花酒, 不过是个有乐籍的酒楼而已。她们离我八丈远呢?”
“离得远就行?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样更快一些。”
“你赶时间吗?”
霍京失笑,“不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陆微芒傲娇,“我什么信息都不了解,没有发言权。如果你能跟我说说的话,我说不定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霍京彻底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好, 我跟你说。”
“京都距离边关,千里之遥,有本事传递消息之人,本就寥寥无几。在京都,人员繁杂,不好清查,但是边关那里,我早就暗中设置了关卡,外松内紧,所以,那段时间有过去往边关活动的官宦商贾,他们背后的关系网,都是被圈定的怀疑目标。”
陆微芒一听头就大了,“所以你以宴请的名义, 近距离接触他们, 想让他们得意忘形之下,露出马脚?但是你往日那目下无尘的样子,突然出面宴请众人, 不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心生警觉吗?而且人心似海,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 若是着意伪装或者刻意引导,那你这样查,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霍京摇头,“你刚才说程默还头头是道,怎么这里又糊涂了。只要那人做过,只要那人没有失忆,那他的一言一行,都会露出痕迹。若是他不动声色就罢了,若是他真的恶意引导,反倒会将他暴露出来。”
“所以,你是故意出面,一反常态的宴请众人,就是要告诉别人你的目的想法,你就是在大张旗鼓的私底下探查奸细,打草惊蛇,对吗?”
陆微芒突然反应过来。
霍京则是点点头。
陆微芒倒吸一口凉气,“你既然已经打草惊蛇,肯定已经布置下人手, 监察每一个有可能的人。”陆微芒走出大堂,往外看去, 仿佛这朗朗晴空下,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紧张和较量,暗流涌动,“这条勋贵街上,明里暗里,都有你的人在监察?!”
“我的人在明处,就是要告诉一些疑心之人,你在我的监察之下,不仅如此,还有陛下的人在暗处。”
陆微芒突然有些后悔,她是不是不该打听。这样她出门,还能正常的逛街游玩,现在知道明里暗里这么多眼睛,她恐怕以后出门,都会不自在,不自觉的注意周遭暗处之人。
“你身边也有人。”霍京的声音传来,陆微芒认命般叹口气,“果然如此。”
霍京摸摸眼前之人垂下的头,“你虽然敏锐,也有能力,但是还是太单纯。陆家根基太浅,你如今又走到了前台,举足轻重。不说邛崃关口那里,是你一直主导,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个身份也足够打眼。争斗不仅仅实在明面上,暗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否则,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出手,一个死士,一支暗箭,就可以结束一条性命。代价太小,后果太重,以前不跟你说,是怕你排斥,不要以身试法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嗯。”陆微芒点头。虽然道理是这么说,但是哪有千日防卫贼的,若是有人一直心怀歹念,那自己岂不是一直处在危险之下?
“别担心,陛下跟我,如今已经有些眉目了,将奸细揪出来之后,没有他们做挡箭牌,京中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就不敢浑水摸鱼。”
陆微芒抬头看向霍京,“我还好,不过是以后少出门罢了。关键还是你,你出面查奸细,随着你越逼越近,一定会有人狗急跳墙的。”
霍京一笑,“我只是担心你这里。我们虽然刚被陛下赐婚,但是有心人,会将你当做我的软肋。若是你保护好你自己,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