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惘,“我就是找不到事情做,才想跟着你。我进学反正也比不过二哥,又没有大哥从小在军中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本领。母亲总说我又不用去像别人一样吃苦,只等着享福就好了。”
陆微芒皱皱眉,虽然有些凡尔赛,但确实事实,只是由父母这么说出来,对孩子不太好。
秦宣接着说到,“国子监里的一些跟我身份相当,甚至不如我的人,每日招猫逗狗的欺负人,把国子监弄得乌烟瘴气,我看不过去,也不想多管闲事,索性出来转转。”
“那天我去丹青坊,不过是闲极无聊,谁知道竟碰见你,你明明比我还小些,却很厉害。我有时候碰到嘴贱的,要不然只能忍着不理会,要不然就发作起来也无非斗斗嘴,他们总有些歪理,但是把我气的不轻。哪像你似的,干脆利落,看着就解气。”
陆微芒笑笑,心内得意,忍不住当下开始传授经验,“对付嘴贱的人,你不能跟他认真,也不能由着他,更不能跟他斗嘴。你要是被他拉到说理斗嘴的怪圈中,即使你说的再有道理,他还是夹缠不清,在外人看来,就不是他一个人嘴贱,而是你们两个在打闹,瞬间被他拉低档次。所以碰到这种情况,就要转换战场,一击必杀。他跟你嘴贱,你跟他比谁拳头硬。嘴贱的人一般比较怂,所以,你即使打不过,也要给他个教训,大不了提前准备些“暗器”之类的,就是要打疼他。几次之后,他见到你就乖了。”
陆微芒自从知道权威人家小孩儿的交往方式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以前是没办法,文明社会,打架犯法。但是在这里,在京都,只要身份压的住,打就打了。
秦宣听的眼睛发亮,“你说的有道理,回去我就去试一试。”
“好了,法不传六耳,回去别跟别人说是我教你的,知道吗?”
“嗯!”
打发走秦小少年,陆微芒接着逛街,寻找是个陆家的进项。
“小姐,这几天你从早走到晚,其实咱们不着急,别把自己累坏了。”
陆管家有些心疼自家小姐。
别家别说十岁小孩儿,就是及笄成人之后,也只顾自己的衣裳首饰,哪像微芒小姐,小小年纪就要操心府中生计。
其实身为权贵,有很多生财之道,比如找一家百年老店,庇护,抽取干股等等,自己家虽然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但是依样画葫芦,有的是轻松来钱的路子。
但是小姐对那些通通不考虑,只一心钻研正当生意。而且一旦决定,就埋头苦干,目不旁视,一心一意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下去,不管这条路有多难。
陆管家一边心疼,一边又替小姐骄傲,陆微芒却没有管那些,她只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陆管家,你要是走累了就歇一会儿,毕竟你上了年纪,跟我这初升朝阳可不能比。我累一天,睡一觉就歇过来了,您累一天,估计好几天都腿脚酸痛,缓不过来吧?”
陆微芒边说,眼睛边往两边看,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陆管家则嘴角抽搐,自家小姐哪哪都好,就是一张嘴就得罪人。以后可要跟将军提一下,有些礼仪规矩该学还是要学,毕竟以后大了,出门做客,身边都是高门贵女,可不能再这样由着性子来了。
陆微芒还不知道自家管家暗戳戳的想给自己告小状,上小课,只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但就是有一张窗户纸隔着,让她头疼不已。
“闺女,今儿出去怎么样,可有些头绪了?”
晚上一家人在正堂吃饭,陆将军边给自己闺女夹菜,边问道。
陆微芒实话实说,“有些模糊的头绪,但是还是差那么灵光一点。”
“不着急,现在家里不是还有钱吗?慢慢儿来。”
陆微芒瞪了老爹一眼。还说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