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兰溪溪猝不及防,在他的拥吻下如置身于火海,热而恐惧。
她试着推他,也毫无作用。
她感受到他的霸道,占有,控制,完全难以反抗。
在这样的深山,夜晚,一切都那么危险。
足足过去三分钟,薄战夜在她快呼吸不上来时,才松开她,一脸食髓知味,幽深复杂。
兰溪溪无语开口:“哪儿有你这样的,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乱来,也不怕狼突然扑出来,把我们吃了。”
薄战夜盯着她,凭借着手中手电筒灯光,照射出他眼睛里的深沉危险,他道:
“狼有没有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想把你吃了。”
‘吃’字格外悠长意有所指。
兰溪溪小脸儿一怔,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她完全没想通,从医院出来时还好好的,之后突然变脸,中间压根没发生任何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情绪不好?突然这么大反应?”
软儒又带着羞涩的声音,比夜晚的夜莺歌声还美。
薄战夜看她茫然姿态,哪儿好告诉她是因为南景霆生气?
何况,那一通闷气已经通过刚才长达三分钟的吻发泄,现在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吻她,碰她,要她。
何必跟那点事生气?
他随意掀唇:“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地方刺激,适合野仗。”
“!!!”
轰隆~~
兰溪溪如若被雷劈中,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野、野、战……他怎么想的出来?
衣冠楚楚的禽!獣!
白瞎她担心!
……
十分钟后。
两人到达寺庙最高一层。
除却点灯台上微弱的烛光,其他地方灰暗一片,空气种飘动着隐隐的经文声音。
薄战夜将身上西装外套褪下,披到兰溪溪肩上,柔声道:
“闭上眼,安静听,你想要的,能找到答案。”
兰溪溪诧异不解,但还是乖乖闭上眼。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周围的虫鸣鸟叫声、万籁皆空的经文声……
一切,似乎都不属于那个浮华喧哗的世界,而是另一个空门。
这时,耳边响起薄战夜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这里,会忍不住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相遇的过客,你所见到时,他们似乎存在于这个世界,可当离开你的视线,他们变得无关紧要,甚至不存在。
这世界,你可以理解为以自我为中心而开展的世界,你的生存决定着你的未来,与旁人无关,影响不到别人。
因为,他们也是以自我为中心发展,他们的世界发展如何,取决于他们。”
兰溪溪瞬间顿悟。
不管她是祸害也好,福星也罢,她的世界只决定着自己,其他人也是如此,根本无祸害一说。
她忍不住睁开眼,眼睛里倒映着不远处的烛光,看起来明亮漂亮:
“你怎么懂这么多?除了科学实验,难道你还学过奇妙的人生学?”
薄战夜笑了笑,解释:“最大的学问是我们自己本身所有过的经历,看透,比任何知识重要。”
高高在上,富有哲学。
兰溪溪看着他儒雅矜贵的姿态,小脸儿变得心疼起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语、能看透人生,得历经过多少生生死死?
她忽然想到今天冒出来的隐蔽保镖,如果不是很危险,上面不至于派人特意保护。
突然,她也意识到自己认识的只是现在的薄战夜,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夜哥,能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我想了解你,不管是从前还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