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说不准,「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这个不好说。」
管薇出去买东西,等了一会儿回来,赶紧跑到床边,「我刚才看到那个林森了,被警员压着,状态看起来可差了。」
她又说,「陆逢洲跟江清晨在楼下,也看到他了。」
她把买的零食放在一旁,「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在问林森的病情,应该是鉴定完了。」
乔酒没心思听这些,肚子不舒服,小孩子动得很频繁。
刚刚医生给听了胎心,说是暂时没问题,让她自己随时数着点儿胎动。
乔酒躺了下来,可什么姿势都不舒服。
她闭上眼睛,「能不能帮我把窗帘拉上,我想睡觉。」
也不是想睡觉,主要是烦躁,不知如何是好。
管薇赶紧去拉了窗帘,跟曹婶坐在一旁,俩人也不敢说话。
乔酒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突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着地上的垃圾桶指了指。
曹婶反应的比较快,赶紧把垃圾桶拿回来,乔酒伏在上面,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之前吃的东西全吐了,随着呕吐,阵痛又开始了。
管薇赶紧给她漱口,她没见过生孩子,吓得够呛。
医生过来检查,跟之前状况差不多,还得继续等。
继续等下去,情况越来越差,乔酒呕吐不停,到最后胃里吐不出东西,呕出来的全是白色的泡沫。
正赶上陆逢洲跟江清晨回来,看到乔酒趴在床边呕吐,陆逢洲两步就过来了,「怎么回事?」
医生站在一旁,「每个人镇痛的反应都不一样,之前也有人会在镇痛的时候呕吐,你们可以给她吃点水果,多喝点水,没有大事儿。」
再次做一遍检查,医生说乔酒的指标可以顺产,就尽量再等等。
乔酒算不得特别矫情的人,但阵痛上来,呻吟声还是控制不住溢了出来。
陆逢洲一下子就慌了,之前上网查了那么多理论知识,到真格的时候一样都用不上。
他握着乔酒的手,半晌就只能说一句,「你要是疼就咬着我,转移到我身上来。」
乔酒都没力气咬他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她慢慢有些恍惚,思绪开始混乱。
一瞬间仿佛时光倒退,她在小学校门口,看着乔斯满从街对面慢慢悠悠走过来。
那时候乔斯满没发家,学校离住处挺近,父女俩牵着手往家走。
夕阳斜过来,连马路都带了暖黄色。
阵痛又上来,疼痛感清晰,思绪也瞬间归位。
乔酒睁开眼,看到的是陆逢洲慌张的脸。
她说,「你父母长什么样子?」
她没见过那两个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