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傍晚接到梁修成电话,梁修成说是已经跟云城的医生都聊过了。
不用他说结果,乔酒光听他说话的声音就已经猜到了。
梁修成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怎么跟清晨说,不乐观,确实是不太行。”
但他话锋又一转,“只是医学上的事没有百分百的,这种东西只能看选择。”
乔酒说,“那我问问他们,看怎么选。”
这种事儿,只能让阮文自己选,江清晨都做不了主。
下午的时候乔酒跟江清晨商量了一下,还是找了阮文,把整个事情摊在她面前,利弊全讲清楚,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阮文比他们两个淡定,江清晨说这些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可阮文还能笑。
她说,“不手术了,我要是想手术之前在云城就做了,撑到这个时候,也是担不起那些风险。”
她拉住乔酒的手,“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这一辈子啊,我也过够了。”
人生到现在,她吃的苦比甜要多,除了江清晨再没什么舍不下的。
她看的比较开。
江清晨转过身去深呼吸,阮文就笑了两声,“要是能看到你们结婚就好了,但是又觉得太仓促,感情这个东西还是需要培养的,不能把你们逼到那个份上。”
她尝试着,“要不先订个婚?”
接着哈哈哈笑两声,“以后不想在一起了也能分开,不过我们家清晨性格这么好,也许你们相处久了,大概率就修成正果的,行吗?”
她说这些,谁还能说个不字。
江清晨抹了一下眼泪,转过身来看着乔酒。
乔酒点头,“行。”
阮文笑得特别开心,“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住你。”
时间差不多,乔酒要回家去做晚饭,还要送到医院来。
结果江清晨出去接电话,趁着这个空档,阮文拉着她的手,“委屈你了。”
乔酒一愣,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我没有委屈啊。”
阮文叹了口气,“我看得出来,你对清晨还没到那个地步,是我道德绑架你的。”
她捏了捏乔酒的手,“你以后若是不喜欢了,不用有顾虑,直接跟他分了,那个时候我也应该不在了,看也看不到,我就是想在我走之前把放不下的人和事都安排好了,剩下的你们怎么折腾,看不到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乔酒沉默了一会儿还说,“您别瞎想,他人不错,我应该再也遇不到比他合适的人了。”
阮文看着她,“清晨喜欢你,若你愿意接受,你们真的可以好好的。”
乔酒嗯嗯两声,“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珍惜。”
等了一会儿,江清晨回来,乔酒也就回了家。
到家就开始做饭,刚炒了个菜,江清晨就发了信息过来,问她要不要把订婚的日子定下来。
阮文情况不好,这两天发病的频率有点儿多。
医生说脑子里东西长得还挺快,做了两次磁共振,中间也就隔了三天,东西明显又长大了不少。
这种玩意儿,一丢丢大放在脑子里都很危险,何况就现在这样。
乔酒既然答应了,也就不矫情时间,直接给他回复:可以,时间你定,我没所谓。
江清晨过了一会儿回了信息过来,说谢谢她。
虽然两个人话没说明,但都明白怎么回事。
……
齐东这些年吃喝玩乐,别的不说,倒是把身板养得不错。
脱离危险没过两天就醒了。
陆逢洲得了消息时齐东已经做完笔录了,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表达。
齐东没直接把刘常庸指出来,可能是怕遭报复,只说了对他下手那两个人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