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记住与否，直接挂断。

孟烟挑眉看着他，「季总的醋劲挺大啊。」

季琛将手机锁屏，然后才看向孟烟，道：「彼此彼此。」

「我可没吃醋过。」孟烟下意识道。

「哦？」季琛笑的意味深长，「是么？」

孟烟干咳了一声，但还是佯装镇定的点头，「我心胸宽广，新时代女性绝不拘泥于小情小爱。」

季琛睨向她的胸口，若有所思。

他想的实在凝神认真，孟烟不免有些好奇，「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并非宽广，反而波澜壮阔的很。」

孟烟一愣。

她双手环胸，面颊瞬红，「你开车？」

「我技术尚可。」季琛的回答也很意味深长。

当然，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默契。

一翻唇枪舌战后，谁也没提起近日的闹剧，季琛指尖绕着孟烟的长发，漫不经心道：「明天看春晚么？」

「流程还是要走的。」孟烟答道，「不然没有年味。」

季琛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道：「我买了不少烟花，明天放给你看。」

「好啊！」

孟烟笑靥如花。

大年夜的晚上，万家灯火齐亮，鞭炮声此起彼伏，许如衫也将别墅布置的张灯结彩，孟烟午觉睡醒后下楼，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

她站在楼梯口，有些怔忡的看着别墅里处处贴着「福」字的模样，有瞬间的神游。

她都快忘了，过年应该是这副样子的。

大概是母亲离世后，孟家就没过过几回像样的年了，孟国平更有几次不在家，就留着孟烟自己坐在电视机前蹲守着春晚守岁。

孟烟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些年，孟国平都是陪周薇若母女过年了。

她心下淡嗤。

不错，今年那两个人是在监狱里相遇了，那么喜欢厮混在一块，下半辈子都厮混在一起吧。

是的，孟烟出具了谅解书。

她不要求给二人判处死刑，她要他们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为害死母亲赔罪。她要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自由，没有盼头，一辈子都出不来。

敢做，就必须敢当。

只可惜，代价是母亲的生命。

季琛不知何时搭上了孟烟的腰身，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小腹，轻声道：「孟烟，过年了。」

孟烟回头看他，二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