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厉害的最让服药者觉得痛苦的，是药物发作时的剧痛感。我看过相关研究，疼痛级别大概是……女人生产时的十倍，女人生产被定义为疼痛的最高级别，十倍以上……这是医院研究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级别，我将它称之为十三级剧痛。”

“但百肆汀对治疗精神病的确有显著作用，前提是必须熬过它带来的副作用。据我所知，现在没有一人能熬过。”

十三级剧痛。

孟烟想到墨许给她看的相关试验资料。

试药人的反馈无一例外的两个字——

痛苦！

“孟烟。”

季琛的声音将孟烟思绪拽回，她回神，说道：“你刚刚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

“我说碰巧路过，你信么？”

季琛睨她，“然后又碰巧穿了身情趣？”

孟烟正想解释，却又听他开口了，只是这次的语气可谓凉薄讥诮。

“还是说，你是在和墨医生约会途中看到的我……呵，那我实在得谢过孟小姐的舍己为人，丢弃男朋友来救别的男人。”

孟烟很想发作，但想到与温楠达成的协议，她撑着酸软的身体挪进季琛的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身，语气娇软，“是啊，我一看到你被人算计，就抛下了男朋友呢……我那么好，你是不是得奖励我？”

听到孟烟竟然真的打算和墨许去开房，季琛神色冷下。

孟烟猜出了他的想法，忽而抿唇笑开。

“墨许不是我的男朋友，青梅竹马长大是真的，男女之情是没有的。”她指尖在季琛胸口画圈，“所以季总，你昨天吃醋了没？”

季琛眸色晦暗，他勾起了孟烟的下颌，语气凉如水，“我们不是结束了？”

“没有啊！”孟烟眨了眨眼，“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她今天的语气很软，是季琛从未见过的好脾气，粘着他撒娇时，星眸亮晶晶的。

“我吃醋了。”

孟烟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听的季琛神色不明。

“我不喜欢你和顾清和太亲密，所以闹了段时间的小性子。”孟烟语速很慢，一边思索一边说着，“但昨晚我忽然想通了，所以就来找你。”

“谁知道恰好看到顾清和鬼鬼祟祟的带你来开房。”

后面那句，是温楠告诉她的。

孟烟稍稍改了点措辞，“那一刻我就想通了。”

季琛看着她，古井无波的眸底翻涌着，似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

但孟烟丝毫不慌，似真似假的说辞最容易让人分不清真假。

可她没想到，季琛根本不在乎这些，而是问道：“顾清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