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福推开门进来,满脸惶恐之色:“公子,你还是去躲一躲吧!”
“周阿福,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啊?”沈轩边说话,边穿衣服,始终还是漫不经心。
“公子,昨晚周大财东去了云弈县衙告了状,云弈县老爷带了一大队人马过来了,小人是罪有应得,却不能连累了你呀!”说着话,周阿福又想哭。
看来这场劫难是躲不过去了,谁不知道当差的只为达官贵人服务,一个小百姓,怎么会是大财东的对手。
“淡定,淡定,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轩看着周阿福怕得要死的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想想他这么多年,又受了多少憋屈,有谁能够知道。
沈轩刚刚站在院子里面,院门已经被人拆了。也不是拆门人的力气太大,只是木栅子门太脆弱,根本经不起折腾。
“人呢,跟你周爷爷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了。”周大东仰着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昨晚,他带了不少金银财宝去了云弈县衙,便是想将打抱不平的沈轩给整下去。
当然,他也是心疼自己的一百亩良田,还有便是觊觎着周阿福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
一个身影一闪,沈轩突然站在了周大东的面前:“一大早吵吵什么,狗都没有你起得这么早?”“县老爷,你听听,这家伙又在骂人呢!”周大东气急,却又怕昨日那个黑大汉突然从哪里冒出来。
“是谁这么无礼,敢在云弈地盘上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一顶轿子里面,走下了一个穿官服的县令。
身材高大,颇有当官的味道。
沈轩望了过去,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好玩,越来越好玩了。”
大卫朝落魄到什么地步了,怎么让这家伙来当县令。“喂,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少条罪,见到县老爷还不下跪?”周大东自持有后台,也是肆无忌惮。
“呵呵,别说是云弈县令,便算是云州州府,小生见了,也不会下跪的,周大财东,你不知道秀才见官不下跪吗?”
沈轩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折扇,便是轻摇起来。
那些衙役们气得牙根痒痒,只等着县老爷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抓捕。
周大东却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呵呵,莫非你是秀才不成?”“不是,小生怎么可能是秀才?”沈轩连连摆手,再说了,他本来就不是秀才。
“哈哈哈,既然不是秀才,见了县老爷,就该下跪。”周大东的火焰顿时上了起来,一个白丁,充秀才?
“周财东,你不要说了。”县令有些无奈,好似有难言之隐。
“在下为什么不说,一个白丁,见了县老爷不下跪,是目无法纪。”周大东不仅仅只是财主,也略微有些学问。
“周大财东,那举人见到县老爷,该不该下跪?”沈轩手中的折扇,扇得是越加欢畅了起来。
“你又不是举人,嘚瑟什么?”周大东怔怔问道。
“他是举人。”县老爷发话了,竟然是一脸苦逼。
“宋千户,你什么时候当上县令了,小生恭喜了。”沈轩象征性的跟县老爷拱拱手,却是狡黠一笑。
也是巧得很,这个云弈县的县令,竟然是之前在战场上立过不少功劳的千户长宋铁人。
原来,宋铁人在上次与蒙族犯境贼兵对垒时,身受重伤,留下了后遗症,云州州府吴忠想皇上推荐,封他做了云弈县令。
当文官自是没有做武将洒脱,但宋铁人已然没有力气上阵打仗,也只能当县令,维护一方治安。
“沈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宋铁人叫苦不迭,他是被周大东拖来的,想推也推不掉。
宋铁人跟周大东是亲戚,如假包换的亲戚。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