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接下来,我们去哪?”宓妃与浮生并排走在人间的小道上。
“去找煞白徐,紫珩走之前曾与我说,若是煞白徐不除,则后患无穷,紫珩想要一统人间,我这个做师傅的,总得为他扫清这些妖兽孽障不是?”
宓妃轻轻一笑,她对此事也略有耳闻,只说道:“只要是师兄要做的,宓儿必定支持你。”
“宓妃,本尊总觉得自己近来忘了许多的事情,师妹可知这是为何?”
宓妃哪里敢将自己所知讲出,只怕浮生承受不了反生桎梏,失去情丝非同小可,她又情愿师兄真的就此一无所知?只是暗自下了决心,在一旁一定要协助师兄恢复。
“师兄,宓儿虽然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但从来不曾亲眼见证,只是听说便觉惊心动魄,只是时机未到,现在说出对师兄无益,等到时机成熟,宓儿定会告知师兄。”
宓妃并未隐瞒浮生因果,好在浮生也并未深究,只说道:“好,我便不再过问,本尊知道事物皆有机缘,本尊可以等。”
此时一女子哭哭啼啼地向浮生他们走来,宓妃上前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那女子见了宓妃,又更觉难过,只痴痴地看着宓妃说道:“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他一定很喜欢。”
“他是谁?”宓妃又问。
女子心尖冒着酸意,不情愿的道:“白徐。”
宓妃不解的看了浮生一眼,又询问女子,“白徐,可是煞白徐?”
那姑娘摇了摇头,“我不知,我只知道她们都称他为白徐公子,他性情极好,又丰神俊朗,样貌倒是与这位公子有的一比,但他极为挑剔,我这等样貌在他眼中,比不了黄脸婆好看多少。”
那姑娘看样子是被那位白徐公子说得极为自卑,见到了这等貌美的女子,心间更是自惭形秽,伤心更甚。
浮生脑海中闪过一念:大人或许不知,在这人世间,这男子的样貌也可倾城。大人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美的皮相。
是谁人在讲话,浮生不知,脑海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白影。
只听宓妃安慰那姑娘道:“姑娘出水芙蓉,清丽无尘,怎会因一男子之言便轻易看轻了自己。女子的容颜不过是天地所生,造化所化,所追求的不过是一方造物之心。善待自己,便不会轻信了他人的轻贱之言。”
女子经宓妃的一番点拨,突然大悟,急忙向宓妃道谢:“姑娘所言句句至理名言,是我心胸狭窄,才会被皮相之言困扰,人之所爱应遵于内心,美丽之心油然而生,之云知道了,多谢姑娘。”赵之云微微浮身行礼。
宓妃淡笑道:“如此甚好。姑娘,我想知道那位白徐公子现在身在何处?”
赵之云往身后指道:“前面过了树林有一座城,城内有一酒肆名为‘池歌肆’,他此刻就在那里。”
宓妃回头喊道:“师兄,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浮生点头道:“好。”
二人即刻化形离去,赵之云这才知,原来刚刚点拨自己的人,竟是神仙。
楼阁的匾额上印刻着三个大字“池歌肆”,看来就是此地了。只是二人还未进入,便看到一道白光打了出来。
煞白徐被凡鹿打落在地,他用手抿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若不是自己没有防备,又岂会受了凡鹿的阴招。
凡鹿看到浮生一愣,险些忘了出招,煞白徐见他不备正要打向凡鹿时,宓妃在一旁提醒道:“小心。”
凡鹿迎上煞白徐,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许多百姓一哄而散,无人敢在此久留,池歌肆里的人也纷纷隐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凡鹿一出手,漫天都是霜雪,宓妃伸手接了一下,雪花源源不断地落在了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