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意姐妹被构陷私闯禁地一事。”
君承越抬眸,说出一个让大长老意外的答案。
就交大长老先是一愣,随即捋着胡须摇头笑道:“这丫头真是个鬼精灵!分明是想借我们的手给她的门人翻案,如今反倒成了她给我们的方便!”
君承越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可纵然明白也只能承认程璃茉技高一筹,能把求助摇身变成助人,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程璃茉能做到,而且坑人坑的是面不改色。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程璃茉的心思缜密和足智多谋。
师傅对程璃茉那般礼遇,按理说这事只要她稍微多说几句,师傅多少也会给她几分薄面,让人彻查下去。
可拜山那日她偏偏轻描淡写,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甚至连把君如烟救出地牢都不曾,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呢!
想必他和义父的窘境她也看的一清二楚,那日她拿联姻之事跟他打赌,怕是早就料到他日后一定会来找她,因为他根本没得选择。
她知晓他的处境,看穿他隐藏的倔骨,还有意无意通过黄粱梦境拿捏到了他的弱点,她赌赢是必然的!
他真是对程璃茉服气了,她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长这么大,他还从没佩服过谁,这个程门主,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见君承越一脸平静,大长老这才明白,这个看起来寡言少语的义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爱将什么都宣之于口罢了!
也许多年的沉默并不是他的真性情,只是他一直在做无言的抗拒而已。
想至此,大长老忍不住抬头看向君承越,脸色严肃道:“越儿,义父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义父请问。”
君承越看着大长老满脸正色的模样,下意识微皱起眉头。
义父要问他什么?竟让他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大长老深吸口气,问出了一个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七年前,我将你带离家乡,你可曾怨过义父?”
咚!
大长老的问题像一块大石砸进君承越心湖,激起了千重浪。
君承越视线下垂,眸光缓缓暗淡。
不用多问,大长老已经知道答案。
他长长叹了口气道:“越儿,是义父对不起你!当年我一腔热血意气风发,只顾自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是我挟恩以报,强行将你带回了洞庭君氏,可我从来没问过,你到底愿不愿意来!
是义父错了!如果不是义父,你和清丫头没准儿已经成亲生子,你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越儿,义父太自私了!”
说到最后,大长老眼睛里竟是涌上了热泪。
君承越这才抬起头来,眼里同样闪烁着泪光,他起身走到大长老面前屈膝跪了下去。
“义父待孩儿恩重如山,孩儿却心存怨怼,是孩儿对不起您!
当年若不是您仗义出手,我和清儿以及靠山村全村人都已经死在邪祟之手!
孩儿年少轻狂,这些年辜负了您的栽培之恩,走到今天还要让义父为我操劳的地步,是孩儿该死!
从今以后,让孩儿来保护您!报答您对孩儿的深恩厚意!”
君承越说完,俯身对着大长老就是一拜。
大长老当即老泪纵横,伸手扶起君承越,抚着他的头道:“好,好!你果然长大了,真是长大了!”
七年前,君承越不过十四岁,正是从孩童转变成少年郎的叛逆年纪。
那年为了报恩,他把满腹怨气咽进肚子,强忍着难舍背井离乡。来到洞庭君氏后,有好几年他都是怨念难消,终将一个开朗少年磨成了冷傲宗门翘楚。
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七年来一直过得孤独寂寞,不愿意向任何人敞开心扉。直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