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对纪之恒的刺激不小。
她当真是恨不能让纪之恒立刻看清楚秦宴那个孽种的嘴脸,免得一片好心反被利用。
但愿他这次能够吸取教训。
“纪之恒,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弟弟重要,还是妈妈妻儿重要,你自己做选择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佩兰没有再继续逼迫纪之恒,起身离开去跟进调查进度。
“佩兰,你听我说。”纪佑辉追着妻子而去。
客厅里沉寂了下来,佣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完了完了,又有一场大清洗了。
好不容易留下/进来的人都默默咬手帕哭泣。
都怪那个姓邓的黑心保姆!
就在这时,一只柔荑搭在纪之恒的肩上。
纪之恒侧眸看到了妻子溢满关切的眼眸,他愧疚不已:“对不起,小落。”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不对。
是他没能保护好晨晨,明知道“夜色”正在疯狂反扑报复,就不该心存侥幸的。
“我会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和晨晨。”
唉,难道秦宴真的是夜老板吗?
“之恒。”云落面露不忍。
她早在林灼灼那得知秦宴是大反派,对那个人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纪之恒不同,他和秦宴是以亲兄弟的身份一起长大的。
他们有着十多年的兄弟情。
叫他如何接受自己的弟弟想要他和孩子的命?
“秦宴那个人不简单,你不要太相信他了。”
纪之恒将大手搭在妻子的柔荑上,出神地凝视着云落的眉眼。
是啊,他不应该再自欺欺人了。
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应该找出真相。哪怕那个真相是血淋淋的。
他不能再让父母妻儿身处险境。
俯下身,纪之恒抱起了自家儿子:“晨晨,走,跟爸爸到书房去。”
自家崽崽白日刚受到惊吓,云落并不放心让他离开视线,索性跟了上去。
吱——
砰——
房门被反锁。
这里没有外人,隔音效果也不错,不用担心会被内应偷听。
“晨晨,告诉爸爸邓阿姨带走你后都遇到了什么。”
晨晨明白自家爸爸是在担心他,乖乖地说起了在婚礼上他们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晨晨在沙发那边吃糕点,邓阿姨过来跟晨晨说……”
纪之恒认真地听自家儿子讲述当时的场景。
幸好他的孩子比较早慧,记忆力也不错,可以还算完整地表达出来。
“叔叔脸上戴着面具,但是晨晨一下子就认出叔叔了,他……”
纪之恒:“?”
等等!
面具!
“晨晨,当时秦宴叔叔脸上戴着的是什么样的面具?”
晨晨认真想了想:“是一副银色的面具哦。”
纪之恒哆嗦着手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拿出里面的一张纸,纸上赫然画着一副面具。
那是田大师画的。
之前不是查出肖阿姨的儿子被引诱在“夜色”欠下巨额赌债吗?顺着这一条线索调查,纪家发现那幅赝品正是夜老板威胁田大师画的。
很明显,夜老板想要纪之恒的命。
纪家查不出夜老板真正的身份信息,田大师也不知道,好在田大师还记得夜老板的外形。
除了外形外,纪之恒还特意让田大师把面具单独画了下来。
那几乎是夜老板身份的象征。
“就是这个面具!”晨晨兴奋地伸手指了指画上的面具,“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纪之恒声音微颤:“确定吗?”
“确定呀。”晨晨用力点了点头,“晨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