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并不想将自己穿书之事告诉自家铲屎官。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命运结局全都掌握在作者手中,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作者赋予的,那会让他对现实产生怀疑的。
并不是谁都能像一玥姐姐那样想得透彻。
既然存在于这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
“阿深,我……”林灼灼没办法提及宫玲依之事。
让她怎么提呢?不可能直言宫玲依才是他的官配,更不能胡乱猜测他会抵抗不了剧情之力,爱上女主角。
因着莫名其妙的猜忌反倒将他往原来的剧情上推,那才叫可笑呢。
她不可以表现出对剧情的担忧。
林灼灼叹息:“阿深,我好纠结。”
“纠结什么?”陆时深赶忙问道。
林灼灼默默转移话题:“阿深,你还记得乔家的小姐乔婉仪吗?就是上次我们去看布偶猫的那户人家,她有一只很可爱的猫叫小奶昔。”
诶?那不是上个月的事了吗?
陆时深严肃着脸:“记得。”
林灼灼接着说道:“婉仪早上来家里做客,她也在向我打听画作的事。”
实际上,这两天有好多人想向林灼灼买画。
他们大部分是听闻纪之恒因着她的画而慢慢好转,对此感到惊奇,想要求画回去,强身健体。
当然,也有一些人家里确实有人得病。
在确定不是重病或者疑难杂症之后,林灼灼选择了婉拒,让他们在画展之后参与拍卖。
“阿深,我想将画攒起来办画展会不会不太好呀?还是说要早些将画卖出去,帮他们缓解病痛。”
明明可以帮人治病,却将画放在家里落灰。
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三十幅。
林灼灼越想越觉得愧疚。
“傻丫头。”陆时深笑着捏了捏妻子的脸颊。
原来是在担心这件事,真傻。
这几天不断有人上门求画,陆时深自然是知情的,怕媳妇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便没自作主张拦着。
来的都是女人,让媳妇跟她们唠唠嗑也是不错的。
她们有所求,又是在陆家的地盘上,不敢欺负自家媳妇的。
唉,想不到会给自家媳妇造成困扰。
陆时深重新将手放在自家媳妇的腰上,怎么也不肯撒手:“那些人求画并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听说了之恒的事,跟风来买。”
又不差钱,万一有用呢?
“你不必有心理压力。”陆时深放缓语气,“只要不是像之恒那样的怪病,那些人自会去寻医问药。”
小病找医生就好啦。
媳妇又不是专门看病的,她是画家,不是医生。
万一自家媳妇的画作并不是对所有病都有用,那些人指不定还会怪媳妇耽误人家病情。
人性是最可怕的东西。
“灼灼,你安心在家搞创作。”陆时深鼓励着自家媳妇,“以后我帮你办一个超大的画展,让社会各界的人都来参加。”
“你的画一定会遇到真正懂得欣赏它们的人。”
是啊,办画展可以增加名气呀。
届时就会有更多的人类看到她的画,进而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类。
“阿深,你说的对。”林灼灼终于放下关于画作的苦恼,再次展开笑颜。
至于对宫玲依的复杂情绪,则被她悄悄埋藏在内心深处,暂时没有表现出来。
“阿深,你肯定饿了吧?”
说着,林灼灼猝不及防地抬手轻轻戳了戳自家铲屎官的小肚子。嗯,都没有之前的硬了。
陆时深赶忙屏住呼吸,试图让腹肌更明显一些。
咕噜——
肚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