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证据都指向是她换了画,有机会、有动机。儿子欠了赌债,账户上又多了那么多钱。
是她换了画才有的钱!
陆佩兰早料到了是肖阿姨。显然,肖阿姨的嘴巴没那么好撬开。
“有查到是谁给她转账吗?”
唐管家面露惋惜:“夫人,那是海外的账户,中间还转了好几道,查不出源头。”
陆佩兰的眼神凉了下来。
这幕后黑手倒是藏得够深。会是秦宴那个废物私生子吗?他有这样的本事吗?
如果是其他更强劲的对手要自家儿子的命怎么办?
敌人在暗,我在明。
陆佩兰脸色如霜:“继续查!”
“是,夫人。”
一旁听完全程的林灼灼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唐管家,马俊鹏是什么时候欠了‘夜色’的钱?”
“6月7日。”唐管家如实汇报,“一夕之间欠了‘夜色’五百万。”
“6月7日?”
“是的,陆夫人。”
林灼灼蹙眉:“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是6月4日当天将画送过来的,没过几日,肖阿姨的儿子就欠下了巨额赌债,而后画被调换。
“姑姑,‘夜色’有问题。”
陆佩兰也起了疑心。
怎么看都像是夜色的老板故意布局,买通家里的保姆将救命的画调换,想要她儿子去死。
据说夜色背地里尽做些肮脏不堪的事情,其中最要人命的是赌博,不少人输得倾家荡产。
夜老板此人就是心狠手辣的疯子。
纪家是什么时候招惹上夜老板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那幅画对恒儿的怪病有用?难道是巧合?前有秦宴,后有夜老板。
为什么都要跟她的孩子过不去啊?
陆佩兰厉声道:“肖艳秋,你到底为什么要把那幅画偷走?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瘫在地上的肖艳秋早已面如死灰。
她明白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咬死不认就行的。除了她又有谁呢?拢共就那么几个人。
她也解释不清钱的来源。
怪只怪事情暴露得太快,陆夫人也来得太及时。
如果画调换之后,大少爷能赶快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或许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画的异常。
陆佩兰死死揪住肖阿姨的衣领。
“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欠了那么多钱,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找我借?”
肖阿姨苦笑:“夫人,那是赌债,您会借吗?”
陆佩兰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你不开口怎么知道我不会借?是你根本就不想还!”
“你为了钱不惜要我儿子的命!”
“没有,夫人。”肖阿姨才不想背上谋杀的罪名,“我只是想拿那幅画去换些钱而已。”
盗窃罪一般是不会判死刑的。
陆佩兰根本就不信她的鬼话。
真想偷东西出去卖,偷什么不好,非要偷画?还费劲巴拉地弄了幅假的。按照肖艳秋的能力,她弄得到这么足以以假乱真的画吗?
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肖艳秋,你照顾大少爷那么久,你不会不知道那幅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肖艳秋,我不会放过你的!”
肖阿姨脸上血色尽失:“夫人……”
就在肖阿姨崩溃绝望之际,林灼灼再次出声:“肖阿姨,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告诉我们是谁让你偷画的?”
“说!”陆佩兰猛地将肖阿姨用力提起,“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如果不说,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肖阿姨嘴唇翕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