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他身体比脑子快地飞奔上前,将纪之恒接住,纪之恒这才没有很狠地摔在地上。
抱着纪之恒,秦宴强忍着才没让表情失控。
可恶!
干嘛要跑过来接?直接让他这位好大哥摔个半死不好吗?最好摔得当场归西。
秦宴将悔恨压下,轻手轻脚地将纪之恒扶起来。
心真是太软了!
房间内的家庭医生和陪护被吓得不轻,慌忙快步跑过来检查纪之恒是否受伤。
哦!天呐!这要是被夫人知道的话还得了?
“我没事。”纪之恒摆了摆手。
秦宴懊悔不已,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挂着一副关心兄长的好弟弟面孔:“大哥,我扶着你。”
“小心一点。”
“阿宴,谢谢你。”纪之恒放心地将手搭在秦宴身上。
“不用,这是我这弟弟应该做的。”
为了找出纪之恒突然好起来背后暗藏的玄机,秦宴留了下来,伪装成好弟弟陪他做康复训练。
累了个半死,脸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还是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可恶!
纪之恒这病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就像是上天在玩弄他秦宴的感情,眼看着自己就要将纪氏收入囊中,却在只有咫尺之遥时生生将他打醒。
就连上苍都在戏弄他!
唉,要不要想个办法将纪之恒、陆时深、陆佩兰等人弄死呢?可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不也跟着下去了吗?
为了复仇搭上性命真的值得吗?
这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犯罪呢?
不行,杀人就是在玩火,一个不慎就会玩火自焚。
先想办法搞清楚纪之恒到底是怎么痊愈的,再找机会毁掉那个让他康复的可能。
他要让纪之恒死于怪病。
纪之恒练得累了,在椅子上坐下。
秦宴忙不迭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大哥,练了这么久,渴了吧?先喝点水。”
自从被算计以后,纪之恒对吃喝这方面格外谨慎。
这水是在房间内的饮水机接的,秦宴接水的动作全程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有加什么东西。
水闻着也没什么异味。
再者,阿宴应该不会害他。
“谢谢阿宴。”纪之恒将水全都喝了下去。
秦宴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大哥,你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之前遭了那么多罪,现在都开始好转了。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所以,快告诉他为什么会好转。
说啊!快说啊!倒是说啊!
“这个……”纪之恒话还没说完,陆佩兰出现在房间门口,见秦宴在场,脸当时就黑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
秦宴不禁扼腕叹息。
可恶!纪之恒差一点点就说出来了。
特么的,这该死的老女人真是碍眼。
“大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秦宴转头又看向陆佩兰,“兰姨,我先回去了。”
等秦宴离开之后,陆佩兰将房门关紧。
“恒儿,你千万不要傻乎乎地将这画的事情告诉秦宴。”陆佩兰小心叮嘱,“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
纪之恒无奈:“好。”
他本来也不会将这件事到处说。
不知道为什么,纪之恒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直跟他过不去。
他自然是要小心一些。
但,嫂子的画具有疗愈作用的事恐怕瞒不了多久,毕竟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见过她的画。
希望自己能快些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