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老板怕是要被当场气死。
关特助的思绪不禁发散开来。
看来找对象的事不能急,两个人没有感情,匆匆忙忙结婚,将来搞不好会为了“真爱”闹离婚。
所以,他相亲总是失败也不能说是坏事吧。
话说回来,为什么夫人会看上秦宴呢?很明显自家老板更优质啊。
自家老板虽说有时候暴躁、偏执、没人性,喜欢压榨他,还对着他狂撒狗粮,但……但还是不错的……吧?
关特助正神游天外,座位上几乎快要石化的陆时深终于动了动。
关特助赶忙立正站好。
“关特助,继续查。”陆时深嗓音沙哑幽冷,“我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的,先生。”关特助领了命,趁机逃也似地离开总裁办公室。
陆时深将视线硬生生地从屏幕上挪开,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
他不在乎她从前对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该死的混蛋东西动心,毕竟当初的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恐惧回避感情,又怎么能要求她心里有他呢?
爱情从来都是双向付出的啊。
他怕的是他如今得到的只是短暂的、虚幻的爱。
明知道她爱的人是秦宴,却选择了隐瞒,趁着她记忆错乱哄骗感情。
他就像拆散有情人的恶霸。
好卑劣。
林灼灼并不晓得陆时深当真听到了那些对话,还偷偷叫人去调查,并且效率如此之高。
他已经知道了原主对秦宴的感情!
林灼灼正为自己觉醒了治愈系技能而高兴不已。
真好,她或许可以治愈纪之恒,有他在,自家铲屎官就多了一个得力伙伴。
秦宴的战斗力还会被大大削弱。
想到可以将秦宴踩成片片,林灼灼把美食和玩具都抛到了脑后,将自己关在画室里画了一整天。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窗外传来熟悉的汽车轰鸣声。
林灼灼果断把画笔放下。
“阿深!”林灼灼哒哒哒跑到大门外,一头扎进陆时深的怀里。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陆时深看起来略显沧桑:“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你饿了可以先吃。”
唉。
他感觉自己好像偷走了别人的爱情。
他好坏啊。
“不要,我想和阿深一起。”林灼灼拒绝。
松开陆时深,林灼灼准备拉着他朝餐厅走去,却看到厚厚的公文包。
“阿深,你是要在家里加班吗?”
陆时深努力不表现出异样:“昨天不是参加爷爷寿宴吗?公司堆积了一些事情。”
就算他是可耻的贼又如何?
她到了他的手上,就没有离开的可能。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辛苦了,阿深。”林灼灼拉着他的手手,“那这些天我们就先不练散打了吧。”
“我要赶紧画一幅画送到纪家。”
“希望纪之恒可以快点好起来。”
看着自家媳妇灵动的眸,陆时深心情格外复杂。
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帮曾经喜欢过的那个混蛋东西的对头呢?要是将来恢复记忆,她会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