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
陶一玥暗自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给他上药。
“啊——”梁栩生险些跳了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一玥,你,你轻点。”
陶一玥:“……”
这家伙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怕疼的雄性。
“活该,明知道打不过还冲上去。”话是这么说,陶一玥手上的力气到底还是小了几分。
“你不知道我很能打吗?”
“我太生气了,他们……”他们竟然想对她做那种事情,还说那么下流的话。
陶一玥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那些杂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你不是喝醉了头疼吗?他们人又那么多。”
梁栩生脸上的肌肉疼得抽搐了一下:“我好歹是只雄性,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你?”
闻言,陶一玥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我的俊脸没事吧?”梁栩生正要侧头看她,棉签又按了上来。
沉默着为他上好了药。
在收拾医药箱时,陶一玥突然道:“梁栩生,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以后别逞英雄了。”
梁栩生愣了下,悲伤叹气:“唉。”
今日那些大汉笑他是娘娘腔,说他妄想学别人英雄救美,他还一下就被打飞了。
他可能真的很弱吧。
别说救她了,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将医药箱放回原位,陶一玥端着水过来时,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笼罩着一股失落哀伤的气息。
他娘归娘,关键时刻还是挺有担当的。
虽说……不咋顶用。
“改天我教你几招防身。”陶一玥将手上的水杯递给他,“起码能保护好你的俊脸。”
“好啊。”梁栩生果断应下。
他从前不爱打打杀杀,只跳舞不习武,今晚面对那些狂徒时才发现有多么无力。
这么弱了吧唧的他,未来该如何保护伴侣呢?
他可是只雄性啊。
“嘶~疼。”
梁栩生捂着脸骂道:“那些家伙太猖狂了,得多关几年才行。”
当街持刀打劫、强奸未遂,够他们喝一壶了。
陶一玥关注的重点倒不是那十个地痞流氓:“希望那些家伙能老实交代出幕后主使。”
警方正在调查中,要是能将秦宴送进去更好。
那人简直目无法纪,又对灼灼和陆家虎视眈眈,就怕他将来会伤害到灼灼。
可惜,没有证据。
“一玥,你刚刚在派出所说晚上跟秦宴发生了点口角,所以他可能找人来对付你?”
实际上,梁栩生不太敢相信。
不至于吧?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要真如此,也太狠了点。
“你不知道,秦宴是小说里的大反派,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梁栩生听得一愣一愣的。
何德何能?灼灼一个炮灰,他们两个路人甲,都特么被大反派盯上了。
“不行,我得去一趟陆家。”
陶一玥根本睡不着,寻思着索性化成原形潜入陆家,告诉林灼灼今晚之事。
秦宴比想象中的要扭曲疯狂,灼灼要么换个身份划清界限,要么提高警惕。
不然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