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赵灵渠,“赵监造,老奴送你。”
赵灵渠清声道:“奴家告退。”
她能迈的步子很小,绝美的脸上带着痛苦,毫无形象的揉着膝盖。
嬴稷看着她的倩影,忽然响起死去的鹦鹉,毛色漂亮,可惜莽撞,经常受伤,尤其是腿。
两者如今竟然能巧妙的结合起来?
嬴稷唇角微抿,忽的猛地咳嗽起来。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袄,看着苍老的手,长叹。
老了
赵灵渠被扶着出了殿,大监才开口,“监造,今日若是别人,怕是被直接拖出去砍了,哪会有后面的问话。”
赵灵渠虚虚笑,“多谢大监相告,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一个学而已,竟然能扯出这么多?
大监无奈,“王如今身子骨不好,最看好公子政,若是那些质子有了学识,那放回去,不是给公子政日后添乱吗?”
赵灵渠感激,“王深谋远虑,赵姬自愧不如。”
两人说着,就走到跪着的小嬴政面前。
大监开口:“公子政请起,今日王对监造询问一些话,迟了些。”
公子政起身,声音淡淡,“母亲迟迟未归,成蟜一直不睡,所以我才来寻。”
大监颔首,“公子政真是个好兄长。”
小嬴政没什么表情,扶着母亲,“我来就好,大监快点回去伺候曾祖父,这个盒子里放着一些糕点,是下人午后做的,我专门带给曾祖父的。”
大监眉眼弯弯的笑着接过。
赵灵渠和小嬴政走过殿门。
小嬴政不解,“你说了什么,为何在勤政殿一天都未曾进食?”
赵灵渠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小嬴政抬了抬下颚,“我在勤政殿带了这么久,想知道,自然还是知道的。”
赵灵渠听着骄傲的回答,欠了欠唇角。
今日她的委屈在祖龙开口询问后,全都没了。
赵灵渠,“王想借我的口,不给那些质子找先生,我没领会,所以就被罚了。”
很简单直接。
小嬴政看母亲走路利索了很多,背着小手,回答的十分老成,“曾祖父还是有所顾忌,不然自己就决定了。”
赵灵渠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很清很浅的应了声。
小嬴政不喜欢这个动作,但没有表现出来,小脸严肃的继续开口:“如今怎么决定的?”
“同意了。”
小嬴政听到回答,立刻听了下来,小眉头紧蹙,“你说什么?”
声音带着十足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