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稷等到和墨呈还有赵灵渠同坐在马车中,才发现两人狼狈之处。
嬴稷倪了眼给赵灵渠泡茶的小嬴政,“回去后,还是给他们找个宫医好好瞧瞧吧。”
赵灵渠眨眼,“墨巨子好好看看就好,我没什么事。”
墨呈顿时噎住,“”
上司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
论起狼狈,明明身为女子的她更为难堪。
小嬴政已经习惯母亲有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扶额,小大人的将浸湿的帕子递过去,“娘,你擦擦。”
赵灵渠没多想,等到湿帕子接触皮肤的那瞬间,她忍不住喊出了声。
小嬴政蹙眉,自然的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耳朵,面上一点都不奇怪,显然已经习惯了。
嬴稷没见过赵灵渠不正经的模样,乍来一下,愣是没反应过来,硬生生的被吓了一跳。
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到底崩住了。
他倪了眼面色淡然的墨呈,端着面前的茶放在手心,“赵监造经常这样吗?”
墨呈嗤了声,眼中划过促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闭目,“若是王经常来走动,您会看到监造更不着调的时候。”
赵灵渠倒吸着凉气,暗想自己有什么不着调的时候?
不就是实验的时候,不小心烫到自己等等之类的,然后就是嗓门喊得有些大
而已吗?
她不以为然的鼓起腮帮子,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淡定泡茶的小嬴政。
这小子可真是大孝子,刚才肯定是故意的!
嬴稷将赵灵渠的反应收在眼底,不苟言笑的唇边带着一丝弧度,“监造私下看来挺好玩的。”
赵灵渠,“”
“监造为了江山社稷,再接再厉,若是觉得一个巨子不够,再来几个也是可以的。”
赵灵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小心的回了句‘诺’。
墨呈在一侧挑眉,缓缓睁开眼,咳了声,“监造,下面的人来报,说学堂随时可以开张,报名入学的人除了咸阳人,还要很多慕名的人,比预料的要多。”
赵灵渠因着有嬴稷在,此刻觉得头顶压力山大!生怕那句话说错,又被流氓君王坑了,全身警惕,根本放不开!
她磕巴的想了想,“我一直也在准备着,明天去看看吧,正好还需要造个东西,一起研究下。”
造纸术、印刷术,这两个还没有到诞生,现在开学堂也太赶了。
最主要,已经是冬天了。
既然人多,可以来个面试,把适合的人留下,开春入学。
这样,吕不韦也就回来了,正好可以说动他来投资
赵灵渠胡乱想着,没有注意到嬴稷神情的变化。
嬴稷捏着杯子,不轻不重的开口:“韩国那边回了国书。”
赵灵渠回神,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君王投来的深邃目光,身子更加紧绷了!
她做错什么了?
墨呈拱手问道:“韩国那边要打吗?”
嬴稷冷笑,“深冬来了,孤没心思打。”
他不露痕迹的看了眼小嬴政的方向,摩搓着手中的空杯子,“至于韩国,不愿意割让六城给孤,只愿意交出那人的族人。打发要饭的?”
嬴稷这意思是秦国要开战了?
墨呈垂了垂眼,“王在这种时候问出来,可是想要属下和监造配合什么?”
赵灵渠暗地扶额,在嬴稷开第二句话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出来了。
果然,不能装傻躲过了!
她刚要开口,就听小嬴政奶声奶气的打断,“今日秦国研发出威力巨大的神器,山直接从中间隔开,娘被波及重病在床,墨巨子腿受伤,半年不可走路。”
赵灵渠不解的看向小嬴政,他一双锐利的目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