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重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嬴政一脸平静的品茶,身边的小成蟜踩着学步车,哇哇的喊叫着,小手扯着哥哥的袖子。
小嬴政冷脸抽出自己的袖子,后者也不生气,小腿蹦跶着换了个角度冲着哥哥继续哇哇喊。
斜阳下,亭阁中,小嬴政表面嫌弃蠢弟弟,可目光默默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远远瞧着,也是一副温馨十足的画面。
阿姣看着两人的互动,扯了扯唇角,有些担心的问道:“夫人,奴婢上去把两个公子分开。”
赵灵渠双手抱胸,一脸看戏的摇头,“难得看到这样的兄弟相处融洽,为何分开。阿政面冷心热,不用担心。”
顿了片刻,“对了,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宫女查出来了吗?”
阿姣点头,“是平时伺候小公子的翠果,他有个同胞姐姐,是在安国君府当差。”
她请示的看向赵灵渠,“夫人,这个女人要不要”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灵渠摇头,“确定好只有她一个人,就给她机会,晋升她的地位,控制好她。”
敌人出来了,对付就好说了,最怕的就是潜在的敌人。
阿姣秒懂,“奴婢一会就去安排。”
赵灵渠理了理衣袖,抬步往亭里走。
小嬴政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就看到母亲言笑晏晏的开口问道:“不错,看来你和弟弟玩的不错,娘收拾好了,一会回来在和弟弟玩吧。”
周边一众下人,“”
明明小公子都快嫌弃死成蟜公子了!监造这么聪慧,难道看不出来吗?!
赵灵渠和小嬴政到了勤政殿,安国君和嬴子楚以及一干重臣已经在里面站着。
赵灵渠觉得进门那一瞬间,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莫名有很大的压力。
小嬴政面上如常的行了一礼,就听秦王开口:“阿政,到曾祖父这里来坐。”
所有人也习惯了,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眼神。
倒是赵灵渠那双好看的眼中,充斥着紧张。
可不!
如果仅仅是来见见他国质子,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上座的嬴稷将刚刚拿到的奏章顺手递给重孙子,“你的那个法子不管用。”
他的话不轻不重,刚好让不明所以的安国君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想法——
都是朝中人,自有办法知道近日王为何烦扰。
安国君、嬴子楚暗暗握紧双拳,深眸晦暗!
小嬴政大概看了眼,眼中深处杀意渐浓,语气更是没什么温度,“那便不用给他们客气。”
比起身侧掌权许久的秦国君王,气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孩目光不落痕迹的示意曾祖父,‘可以问赵灵渠’。
嬴稷眼底带着笑,摸了摸小嬴政的脑袋,锐利威严的目光扫了一圈下首的人,最终停留在赵灵渠的身上。
忽的,嬴稷怒拍被小嬴政摔在案桌上的奏章,年迈肃穆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赵监造,吕不韦传来上报,说匈奴那边不接受和谈,双方有交战的征兆。你怎么看?”
赵灵渠一脸无辜,不解的眨眼,“投石机和火药已经带去,奴家不知道该怎么看。”
哎,怎么看?她一个负责造东西的人,能怎么看?
她不理解这个流氓帝王到底想要什么?
嬴稷身子往前倾了倾,蓦的大笑,“监造这么说,是同意孤派兵对战的策略了?”
流氓帝王也想知道,脑瓜子和别人不一样的赵灵渠有什么新想法。
赵灵渠头皮发麻,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安国君不满的瞪了眼赵灵渠,赶紧开口:“父王,如今国库空虚,已经承担不起我们打那一仗。”
白起也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