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赵灵渠的包围工作做的很好,所以路上并没碰到什么刺杀的人。
临近咸阳城的时候,赵灵渠从书中看了眼窗外的风景,心中忽然有些激动。
一方面是来源于回‘家’,可以见小儿子的错觉;另一方面是可以看到那些希望她死的人,看到她回来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小嬴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快到咸阳城了,你的伤口回去后让御医给你瞧瞧。”
赵灵渠其实觉得并没什么大碍,但大儿子有这份心,她自然不会拒绝。
马车行到秦宫门口,按理就应该停下。
但秦王嬴稷想要给小嬴政撑面子,让大监亲自到门口接不说,还让马车直接进到大殿前。
因着早已经过了早朝的点,大监便带着赵灵渠母子直接去了勤政殿,卫氏兄弟则被宫人领到赵灵渠的殿中。
去勤政殿的路上。
大监和赵灵渠简单的问候完,就捏着嗓子开口:“监造,一会去了,您和小公子还需要稍微等一会。这几日,王的心情不是特别好。”
赵灵渠微微颔首,“多谢大监相告。”
大监只淡淡一笑。
勤政殿中。
安国君和嬴子楚正在和秦王商量最近其他国质子来的事情,突然,外面的宫人报,“王,监造和小公子求见。”
安国君说话的声音顿时听了下来,转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嬴子楚,两人眼中皆充满了诧异。
嬴稷将他们的眼神反应收在眼底,抬手,“让他们进来。”
在大监的带领下,赵灵渠母子走了进来。
母子两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就听嬴稷略带喜悦的低沉声响起,“阿政,到曾祖父这来。”
嬴政板木的脸小跑过去,“曾祖父。”
嬴稷满脸疼爱的摸着他的小脸,沉声笑,“看来,这次出去你母亲把你照顾的很好,胖了不少。”
说着,老迈的帝王捏了捏小孩的脸,十分宠溺。
嬴政还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重重点头,“嗯,母亲受累了。”
嬴稷满眼一副‘我曾孙真可爱’的滤镜,转头去看赵灵渠,淡淡的打量了一眼,“确实瘦了,此次在泾阳收获如何?”
赵灵渠恭敬的行了一礼,才浅声开口:“多谢王的关心,之前遇到一些情况,目前已经全好了。”
嬴稷见小嬴政对案上的奏折感兴趣,随手递过去,“你和阿政回来了,正好可以一起用晚膳,咱们一家人好好说说。”
赵灵渠低声称诺。
嬴稷倪了眼安稳站下下首的儿子和孙子,“那些不送嫡公子来的国家,我们就送战书过去,打几场就知道他们愿不愿意了。”
都过了几个月了?送个质子都磨磨唧唧,一次两次来国书换人,烦都烦死了!
嬴柱知道父亲已经拿了注意,低声称诺。
嬴政正好看完魏国的国书,“祖父,曾祖父,父亲,我和娘亲在泾阳的时候,将一位名叫刘仲崖的人收监了。”
他声音如平常无异,却在安国君心上溅起巨浪,生怕对方在父亲面前将矛头直接指向自己。
嬴稷挑眉,“这种小事,你娘亲就可以处理,怎么由你说出来了?”
话虽然再问嬴政,可目光看的却是赵灵渠。
赵灵渠行了一礼,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不过是小事,没想到阿政自己提出来了。那人私买田产,欺上瞒下,还是安国君的门生。阿政担心奴家,所以就没和奴家商量自己管制了。”
她现在说起谎来信手拈来。
嬴稷看向嬴柱,虽然没说话,但只这一眼,对方就知道了其眼中的意思。
他拱了拱手,“父王,他之前确实是一个可信的门生,当时泾阳没有封主的时候,我就让他帮着管理,每年上报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