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渠淡淡的嗯了声:“让他们在打听候着吧。”
侍卫轻诺了声,就听她补了句:“让婆婆给他们泡杯茶,客气些。”
侍卫走后,小嬴政由着母亲拉着他穿衣,随口问道:“不过是一些小吏,至于用你带来的茶伺候吗?”
赵灵渠浅笑,“阿政心疼了?不过是茶而已,给他们喝了也无妨,总不能在哪里干坐着。”
嬴政冷哼一声,在他看来,有功之臣,才配赐茶。
无用的人,不把他拉出去五马分尸已经是好的。
赵灵渠母子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来收拾屋子的另一个老婆婆。
赵灵渠轻声嘱托道:“桂婆婆,我带回来的小姑娘刚醒,卫狄还是个小孩子,你帮着一起照顾一下,顺便帮我量一下那两个孩子的尺寸,等空闲了帮他们做几身衣服。”
桂婆婆表情僵硬,只是瞬间恢复原样,语气也带着一丝欣喜,“多谢夫人。”
赵灵渠觉得话中有些奇怪,但因着有事,没有多问什么。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诡异。
刘家主被赵灵渠拽住了把柄,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想着如何将上面安排的事完成的好一些,以求安国君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可以宽恕他。
泾阳城很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全城皆知,尤其是昨天,刘家等于‘抄家’。
他们今天一起过来,都不敢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面色凝重。
之前赵灵渠没来之前,他们觉得不过是一个女子,现在已经不敢这么想了。
赵灵渠母子走进来,自然能察觉到这里诡异的气氛。
她看到他们中间还放着完好的茶,不动声色挑眉,好奇的问:“各位大人,莫不是我府上的茶你们觉得不好喝?各位如此巍然不动,小女子倒是看不懂了。”
坐在两侧的官员本能的看向刘家主,对方擦了擦额角的汗,诚惶诚恐的开口:“自然不是,只是,监造没有来,属下们认为自作主张不好。”
赵灵渠拉着小嬴政坐在上座,对他们的托词也不说什么,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摩挲这杯盖,“各位来了,就说说泾阳这边的收成和土地遇到了什么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专管土地的开口:“我们这里的土地今年闹了灾荒,土地荒废了。”
赵灵渠两手轻揉着太阳穴,“什么灾荒,王可知道?”
刘家主憨笑,“这不过是小事,安国君之前主管这边,属下不想这些事操劳安国君,就自行从别国高价买入。”
赵灵渠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这些年都是如此?”
刘家主点头,“泾阳本是富足之地,有时候不会这样,仅仅是偶尔。”
赵灵渠抬手,示意他们继续说。
那些人不敢含糊,不敢隐瞒的将所有的问题报上去。
赵灵渠暗中掰着手指头数着,无非是农作物长不全,土地分配不均匀还有天气影响等问题。
小嬴政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
农作物这种问题,如今六国都在面临
几个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说完了。
日头也到了正午。
赵灵渠面上没什么变化,“各位今日说了这么多,我都记下了,午后和我一起去乡下看看,到底受损成什么样子。还有,刘家主大气,给了我几百平米地,我想将无所依的那些老人孩童收起来,昨天我想了名字,不知,各位可要听一听。”
众人左右互相给了个眼色,还是刘家主开的口:“监造请说。”
“福利院。由公子政的名字做开始‘嬴氏福利院’,你们觉得如何?”
嬴姓,秦国姓,谁敢说不好?
众人都称好好。
赵灵渠也没指望他们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