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才模仿着王的口气开口:“你这小妮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听政儿的意思是,你还想带着他?哎,去吧,正好可以替孤出去瞧瞧。成蟜就莫要跟去了,不然孤会很无聊的。对了,桌子不错,你那边最近新发明了什么,继续给孤抬上来啊,别那么抠。”
话音落,大监才拱了拱身子,软着语气,故作为难的开口:“监造,您看王都给了这样的旨意,不如,监造给奴才几个东西,让奴才回去交差?”
赵灵渠噎声几秒,浅笑摆了摆手,“最近做的也没什么,大监可以去瞧瞧,若是有瞧得上的,尽管拿走。”
大监眉眼具笑的应声,“那辛苦监造随着奴才走一趟了。”
赵灵渠颔首,“应该的。”
这几天其实真的没新做什么,主要是连夜赶那个建议学校的桌子和凳子。
墨呈看到赵灵渠去而复返,又看到她身侧的大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他跟上去,主动做起了讲解。
大监最后选了个案桌和小凳子。
他让人抬走后,才不紧不慢的随着赵灵渠往殿外走。
两人快要告辞的时候,大监呈着这个合适的时机,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这是王给赵监造的。您过两日去封地的时候,拿着这块令牌,就不会有人敢为难您。”
上面是龙纹刻的铜牌,等于后世的那种‘如朕亲临’的牌子。
可惜,赵灵渠不懂。
她双手接过,左右拿着把玩着,“大监,恕奴家不解,这有什么用?”
大监瞬间惊措着一张脸,“哎呦喂,监造慎言。这份厚爱,王可从未给过。拿着这块牌子,谁见了您都得下跪。”
他声音和表情都严肃了很多,“王担心,您和公子政去了封地会被当地的人欺负,所以专门让奴才给的。”
赵灵渠半张嘴,很快的反应过来接话,“王思虑周全,奴家自愧不如。”
大监面上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王哪怕不出秦宫,多少还是知道外面有地头蛇一说的,尤其您和公子政还是孤儿寡母,别怪奴才刚才失利。严重些,怕是您去了封地,都调动不了官府的人。”
赵灵渠对古代这方面不甚了解,“多谢大监告知。”
大监摆手,“应该的,只要监造和公子政平安,王就放心。”
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赵灵渠目送大监的身影离开,靠在门边,一脸无奈的和系统开口:“古代人真的好复杂啊,明明是要告诉一些消息,反而还那么小心。”
系统眨眼,【或许古代人太有礼貌了吧?】
赵灵渠轻咬下唇,看着手中的铜牌,“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点。对了,时时开启危险提醒。”
系统慎重点头,【宿主要去封地几天,这里的工程就耽搁下来了,这几天要不要加加工?】
赵灵渠边点头,边转身往殿内走,“去,晚上将我要的资料准备出来,这几天整理出来,交给墨呈,我就出发去泾阳。”
三四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赵灵渠在这几天将墨呈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桌子椅子的样式,还有新学校的装修问题也扔给了他。
临行前一天,王将小嬴政拘在了他那里,等第二日天刚露肚白,才带着他来到殿内,转手抱走了还在睡梦中的成蟜。
赵灵渠让阿姣留在宫里照顾小成蟜。
她提倡简行,就带了几个护卫,侍女什么的都没带。
天大亮,她们一行人就出了咸阳城。
等到嬴子楚和嬴柱知道的时候,赵灵渠她们已经出了几百里。
赵灵渠此刻并不知道,到了封地后,王的那块令牌还真的用上了,并救了她和小嬴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