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白日,江流与孙鹏二人来到了同城太守面前,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给了太守。可是那太守竟全然不理,还命衙役将二人轰了出来。
衙役最后还威胁二人,说想要活命,就不要多管闲事。
二人无奈,只得重新回到黄府,忍着恶臭,将屋中尸体搬出房间,然后分别埋在了院中。
经二人辨认,这群尸体里面没有凌香,可却有她丈夫,黄思敏。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思,究竟是谁杀害了黄家全家?凌香?亦或是其他人?
一切忙完,已是深夜,二人从大门里面出来。见一女子正提着篮子,惊恐的看着他们。
突然反应过来,那女子大叫一声“鬼啊”,丢下篮子,撒腿就跑。
孙鹏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江流则看了看在门前火盆中正烧着纸钱,心中似有所悟。
女子本就体弱,自比不得江流和孙鹏两人,不一会就被他们前后堵住。
女子蹲在地上,捂着头,闭着眼睛不停的喊着饶命。
孙鹏慢慢上前,轻声解释道:“姑娘,别害怕。我们是人,不是鬼。要是不信,你看这地上的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那女子将手指分开,露出一条小小的指缝,张开一只眼睛,看着那残月映照之下的人影。见真有影子,才缓缓起身,又拍拍胸口,稳定心神。
此时,二人看清了女子的一身打扮。一身素衣麻布,极像祭拜先人的打扮。
孙鹏见状,连忙向那女子问道:“姑娘,可是与那黄家有旧。”
见女子原地踌躇,犹豫不决,孙鹏又接着说道:“黄三老爷是我好友,这一次特意来寻他。可是却见他遇害了,报官,官府也不接,甚是奇怪。若姑娘知道些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他的语气十分亲和,害怕吓到了女子。
那女子亲启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那女子迟疑不定,江流从怀中掏出一枚鱼符,递到姑娘面前,说道:“姑娘,别怕,我是朝廷命官。”
那女子显然是董物之人,知晓那鱼符至少是太守一级才能持有的物品。此刻她轻启玉口,疑惑的问道:“你真是朝廷命官。”
女子总算开了口,那事情就好办了许多。江流心中大定,又将鱼符递到她眼前,让她看个真切。接着他说道:“鱼符乃官员象征,天下岂敢有人假冒,姑娘尽管放心。”
直到此时,女子才算放下了心,她吐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我信你了。”
江流一喜,将鱼符放入怀中,然后笑着对女子问道:“闲聊许久,也不知姑娘芳名,与那黄家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对着江流盈盈一福,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妾身名唤秋衣,原是风尘中人,被黄家黄二爷赎了身,当了他的外妾。如今黄府遭逢不测,人人畏惧,不敢祭拜。可黄二爷待我不薄,寒来暑往,发热受伤皆来问候,不曾断过。妾身虽卑贱,却也晓得些情意。不敢到府里去,只得趁夜深,偷偷在门前祭拜。”
见这女子条例清楚,言辞明晰,隐隐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想来应是家里遭了劫,不得已落入风尘。如今观其行为,有情有义,拉进来彼此距离,让江流好感大增。
他轻声轻语,害怕吓着人家,问道:“秋衣姑娘,可否告诉我这黄府发生了何事。”
秋衣答道:“回大人,此间之事皆是那南宫平所为。”
江流在脑子中不断回想,就是想不起这人,只得求助于秋衣。问道:“南宫平,这人是谁?”
秋衣闻言,眼神一紧,呼吸一急,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然后才吃惊的说道:“大人不识那南宫平?”
江流摇摇头,恳切道:“确实不识,望姑娘解惑。”
只见这时秋衣底下头,身子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