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什么支持,并没有载于史册,只是真腊花了近十年卧薪尝胆后,反攻占城并俘虏邹亚娜,其军队中出现了大量的汉人。
随后占城亡国了近三十年,直到苏利耶的伯父起兵复国,也曾经试图恢复于宋朝的关系,不过宋朝吃过亏后懒得再理会白眼狼。
这也有宋朝国势日益衰弱,所以愈发内敛,渐渐消极对待外事的原因,而占城见此,积极性也并不高,由此就一直冰冻着。
倒是两国之间的民间贸易依然持续着,其中少不了汉人侨民的功劳。
钱隆他们所住宅院的主人就是华侨,姓张名杨帆,据说是张邦昌的族人后代,随张采嫁到占城后迁居来的,都百十年了,不过张邦昌名声不好,所以张杨帆并不承认这事。
住进来后,钱隆空闲时便会找张杨帆攀谈,打探占城的各种情况。
张杨帆了解过钱隆的身份,知道他出身高贵,还是储君心腹,未来在朝廷中肯定位高权重,所以十分殷勤,对各种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对小小占城这么感兴趣。
“要说这占城啊,物产其实挺丰富的,平原虽不多,但稻米三熟,还有象牙、犀角、乌木、伽蓝香、观音竹、降真香等上等珍物,又有吉贝、甘蔗、椰子、芭蕉林林种种,若是用心经营劳作,还是能够很富庶的,不过他们上层桀骜好斗,底层百姓浑浑噩噩,所以日子过得并不好,本来还能靠着海贸兴旺发达,可占人大多鼠目寸光,只求眼前利益,将市舶税定为两成也就罢了,更是常常洗劫过往商船,搞得臭名昭著,海商们若非迫不得已,绝对不愿靠近占城海岸。”
看出张杨帆对占城现状十分不满,钱隆便顺嘴问道,“既然占城如此窘迫,张员外可有想过离开,回到大宋。”
张杨帆愣了愣,然后苦笑,“想是想过,可寒家在此已经生根,要舍弃一切离开,谈何容易,至于回到大宋,恐怕已是难寻立足之地啊……”
“倒也是。”钱隆随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这里战乱频发,佛誓城几年前还被攻陷洗劫过,但我看员外这宅子都有些年头了,似乎没遭受破坏啊。”
张杨帆脸上露出既无奈又庆幸的表情,“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老是打来打去,确实很令人糟心,战乱一起谁都不好过,不过咱们好歹是上国子民,多少能让别人有些顾忌,而且周围各邦国的官府军中都有不少汉人,有句话说,出门靠朋友,咱们这些离乡之人都讲究个互帮互助,时间久了都结成姻亲故旧,所以不管哪国打哪国,总要给些照应,遇到大点的事,舍上一些钱财,也就勉强过去了。”
汉人向来聪明且勤力,能背井离乡出来闯荡的,即便白手起家,也大多能在南洋这些地方创下一番事业,说难听点,就是做海寇也比本地土著要成功得多。
因此在这些邦国里,汉人侨民不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属于说得上话的阶层,甚至安南之前的李朝和现在的陈朝都是汉人建立。
“这么说来,员外在真腊或安南也有许多相熟啰。”
“嗯……这是自然,老朽与安南王叔陈守度还有过数面之缘。”
“哦,要是占城归于大宋治下,员外以为如何?”
钱隆这问题转变得有些突然,张杨帆很是愕然,想了想,只当是少年人对开疆拓土的臆想,便笑着回答,“那当然是好了,这里本来就是汉家故土嘛。”
“哈哈,那样的话,员外也就不算漂泊在外了……”钱隆嬉笑起来,仿佛只是玩笑之言。
张杨帆好似也没往心里去,错开话题,“钱统领,燕王殿下是真的会到琼州么?”
“员外可是打算前去拜见殿下?”
“老朽一介草民,哪敢有此奢望,不过到时能够前往殿下驻地进献绵